黎香聞言不由一皺,正想喝斥這個無禮的老頭,張天奪急忙說道:“師姐,那是肖恩博士對你讚美,他們的文化就這樣。”
黎香這才釋然,問道:“博士,你覺得我臉上的鬼面降是細菌感染還是病毒感染?”
肖恩博士聞言抬頭向黎香臉上摸去,卻被黎香一把抓住手腕,黎香微笑道:“博士,我們華人女子不習慣被陌生男人觸碰。”
肖恩博士愣了愣,忽然笑道:“好好好,那我看可以吧?”
黎香遲疑了一下,點點頭鬆開了手。
肖恩博士從兜裡拿出一個放大鏡,起身走到黎香身邊,就著放大鏡仔細端詳起來,看的黎香好不自在,要說多彆扭就有多彆扭。
好一會,肖恩博士這才說道:“這個降頭術應該是病毒的一種,蟄伏的很深,我以前好像也看過這種類似的降頭術。”
雖然知道這個肖恩博士百分之一百無法解開鬼面降,張天奪還是忍不住問道:“博士,你有辦法解開這鬼面降嗎?”
肖恩博士搖搖頭道:“老實說,我雖然研究了二十多年的降頭術,可我至今連一個降頭術都解不開,這些降頭術的細菌和病毒都十分神秘,而且也很複雜,有時候一個降頭術裡會有好幾種細菌或是病毒,它們互輔互助又互相制衡,要解開這樣的降頭術,一般只有施降的降頭師才有辦法解開。”
肖恩博士的話讓張天奪二人有些失望,不過他們至少知道降頭術是怎麼一回事,想到降頭術之中還有一門咒降,張天奪問道:“博士,你說的細菌病毒感染我很贊同,不過降頭術之中也有不需利用這些東西來傷害對方的,我們把這種手段稱之為咒降,你知道那是怎麼一回事嗎?”
肖恩博士笑道:“不不不,你說不對,咒降也是利用細菌和病毒來傷害對方的,只是這種細菌病毒會蟄伏在人體內,需要透過某些特定的言語刺激才能喚醒他們。”
張天奪對此有些不以為然,這個肖恩博士肯定還沒有研究到家,就他所知,憑藉咒語傷害對方的手段就有好幾種,降頭術之中的咒降算是一種,而在中華大地,這種手段起碼有三四種,但這些手段肯定都跟什麼細菌病毒無關,只是這類手段威力太小,張天奪不屑於修習罷了。
託尼神父見雙方對談甚歡,插話道:“孩子,肖恩博士在暹羅這裡待了二十幾年,在中國也待過幾年,我想你們帶上他會有幫助的。”
張天奪心裡尋思,雖然肖恩博士對降頭術的研究還不夠火候,但肯定在自己和黎香二人之上,帶上他說不定真有什麼意外收穫,不過這事不能由自己說了算,想到這,他看向身邊的黎香,目光裡透露著詢問之意。
黎香對這個肖恩博士並無好感,但她也知道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多一個人相助就多一份希望,再說這個肖恩博士對暹羅的瞭解遠勝於張天奪,有個人帶路總好過摸瞎亂闖,想到這,她向張天奪微微點了下頭。
心領神會的張天奪並不急著答應肖恩博士,而是問道:“博士,雖然這話有些無禮,但我很想知道,博士這麼幫助我們是為了什麼?”
“哈哈哈,託尼神父告訴我,跟著你們能接觸到更神秘的降頭術,這個理由足夠嗎?”
張天奪恍然道:“足夠了。”
說著,他起身伸出手道:“希望我們這一路上合作愉快。”
“當然。”
送走了託尼神父和肖恩博士後,在接下來的兩天時間裡,張天奪經過深思熟慮後,將清息決和簡化後震山決一併教給了張天生,張天生練的也起勁,憑著比張天奪尚高一籌的悟性,他愣是在短短的兩天時間裡掌握了這兩套**。
兩天時間一晃即過,禮拜這天,兩人起了個大早,隨便吃了些東西后,便來到白文靜的住所靜候著。
半個時辰後,清靜的街道盡頭出現一個嬌小的身影,黎香一眼就認出那是白文靜,不由緊張的抓住張天奪的手,顫聲道:“我姑姑來了。”
張天奪這還是第一次看到白文靜,雖然他早就知道白文靜和柳欣歡長的十分相似,可真看到了,他還是忍不住暗暗讚歎,白文靜的美猶在柳欣歡之上,歲月雖然在她身上留下了痕跡,卻也增添了她幾分成熟之美。
“對了師姐,柳師姐知不知道她還有個母親尚在人世?”
“我沒有告訴她,我怕……”
張天奪將手放在黎香手背上,說道:“我明白,不過咱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們母女倆天各一方,這次順便將柳師姐的身世告訴你姑姑吧,希望她知道女兒的下落後能徹底放下這段恩怨。”
“嗯。”黎香低聲答應了一聲,她一直不敢告訴柳欣歡,就是怕柳欣歡知道後會和她反目成仇,畢竟她身上的殘疾,還有悽苦的童年都是她父親一手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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