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靜自從回到芭桑鎮後,其生活作風一直很低調,除了每個禮拜到教堂做彌撒之外,她幾乎沒有在鎮上其他地方出現過,當然,她也沒有半個朋友.
原本以為自己這輩子也就這樣了,可她卻萬萬沒想到,今天將是改變她命運的日子。
“姑姑!”一聲清脆悅耳的叫喚在耳邊響起。
白文靜愣了一下,覺得這聲音甚是熟悉,可一時半會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待她抬頭一看,她呆住了。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白文靜的臉上滿是驚愕,她不明白黎香為什麼會到芭桑鎮,更不明白黎香是怎麼找到自己的。
“是託尼神父告訴我們的,白前輩,我們等你很久了。”張天奪上前一步說道。
“你又是誰?”
“晚輩張天奪見過前輩,這次晚輩是陪師姐專程來找前輩您的。”
“哦,我記得你,你就是卸雲莊那個小子,和我交過手。”
想起在卸雲莊時,自己將白文靜當女賊打的時候,張天奪心裡就有些發虛,以白文靜當時的本事,她要殺死自己簡直易如反掌,想到這,張天奪急忙行了一禮道:“還要多謝前輩當初手下留情。”
白文靜不置可否,淡淡道:“你們千里迢迢跑來這裡找我所為何事?”
“姑姑,我們找你是想問關於鬼面降的事,我……”
白文靜擺擺手打斷了黎香的話,說道:“我已經告訴過你了,解降時間一旦過去,連我也沒有辦法,除非……”
“除非與男子行周公之禮,將一半鬼面降過給對方?”張天奪搶言道:“前輩,有句俗話說,教會徒弟餓死師父,這個陋習不管在什麼地方都會存在,我想前輩的師父也不例外。”
“胡說八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師尊對我留了一手嘍?”白文靜有些惱怒道。
張天奪也不答話,向黎香使了個眼色道:“前輩請看。”
黎香心領神會,抬手揭下臉上的面紗。
白文靜一眼就瞧出黎香臉上的不同之處,詫異道:“這怎麼可能?難道你和男子行過周公之禮了?”
黎香聞言臉色一紅,說道:“姑姑,這是天門堡一種藥水帶來的奇效,那種藥水不但壓制住了我身上的鬼面降,也讓鬼面降發作的時間延緩了一年。”
白文靜突然快步走上前,一手摁在黎香的額頭上。
張天奪以為白文靜要對黎香不利,可見她一臉凝思,明白她是在查探黎香身上的狀況,也就忍住了沒動手。
“奇怪,真是奇怪,算一算時間的話,你身上的鬼面降應該已經發作了,為什麼現在反倒平伏下來了?”白文靜百思不得其解,這樣的情況她還從未見過。
張天奪說道:“白前輩,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在我們沒有遇到天門堡的人之前,我們也以為這個鬼面降是永遠也解不開了,不過現在我師姐臉上的鬼面降明顯淡化了許多,他們告訴我們,鬼面降其實並沒有解降之限,有的只是發作之限,前輩以前學的解降手法很可能被修改過,所以……”
張天奪的意思再明白不過,白文靜聽了心裡很不是滋味,卻也開始相信師尊對自己留了一手。
“既然我學的解降手法有偏差,你們還找我做什麼?”
“前輩,我們找你有兩件事,這第一件自然是為了鬼面降的事情,我們希望前輩能帶我們去見前輩的師尊,讓她解開我師姐身上的鬼面降,第二件事是……”
“不可能!”張天奪話還沒說完就被白文靜打斷了:“我師尊她老人家從不幫人解降,這是她的規矩!”
“事在人為,前輩,在你沒有看到我師姐之前,你想過鬼面降能被延緩嗎?”
“哼,你們說什麼也沒用,我師尊的規矩立了數十年,怎會為了你們兩個不相干的人而壞了規矩。”
見白文靜有些不近人情,黎香心裡一急,就要開口哀求,卻被張天奪搶先道:“前輩,你不帶我們去找你師尊也行,我們自己去找,希望前輩能將前輩的師尊所在地告訴我們。”
白文靜看了兩人一眼,心裡有些猶豫,倒不是她還放不開那段恩怨,只是她的師尊向來不見外人,若把自己師尊所在告訴張天奪二人,一旦師尊追究起來,她可吃不了兜著走。
張天奪一看白文靜神色便知道白文靜有所顧忌,心裡一動,說道:“前輩,我們找你的第二件事,是想告訴你,前輩的女兒尚在人間,而且我們還認識她,並且也知道她在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