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滿山嘆了口氣道:“老子總算明白傅小子因何成為關鍵人物,唉,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若早些知道,說什麼也不會讓張老哥參與這場戰爭了。”
苗香紅安慰傅伯文道:“生死有命,張大哥既然將畢生功力傳給了你,想必走的時候也無牽無掛,你也無須太過悲傷了。”
傅伯文畢竟也是經歷過風風雨雨的人物,心裡雖然難過,卻也知道當前之急是奪過寒貧手中的令屍太搖,他向著張十一的屍身磕了三個響頭,這才起身道:“這場紛爭也是時候結束了!”
苗香紅和滿山兩人點了點頭,滿山道:“咱們走!”
三人趕快現場時,吳君道和寒貧的爭鬥也進入了尾聲,令人吃驚的是,吳君道居然處於下風,眼看著就要敗在寒貧手中。
事關正道存亡,三人也顧不上公不公平,一聲怒喝,同時加入了戰局。
吳君道原以為能一舉拿下寒貧,不料寒貧從惡絕那兒學來許多邪門功法,功力更是突飛猛進,這一仗他完全處於下風,甚至好幾次險些栽在寒貧手中。
正當他快要撐不下去時,滿山三人到了。
“吳兄莫慌,我們來了!”
滿山說著一掌掃出,捲起一股狂風襲向寒貧。
面臨四人圍攻,寒貧卻未見絲毫慌亂,他一掌輕壓,便見狂風無端自滅,不等眾人反應過來,他單掌虛擊,使的正是百步追。
四人都不是普通人物,閃身躲過,苗香紅施展出風中搖擺侵身近前,一爪向寒貧面門抓去。
寒貧一眼看見苗香紅爪上滿是淡藍色粉末,不敢硬接,身形一散,使出移形換位術躲了開去。
剛一站住腳步,迎面一掌飛撲而來,那是傅伯文的震山決,寒貧大驚,再想躲開已然來不及,情急之下,他奮起一掌迎了上去。
“嘭”一聲巨響,二人硬拼了一掌,高下立見分曉,傅伯文被寒貧這一掌震退了三步,而寒貧卻接連退了十幾步,這才停了下來。
“你……你的功力怎會精進至此?”寒貧一臉驚疑,傅伯文適才那一掌所展現出來的功力竟還在吳君道之上,這是怎麼回事?
傅伯文一心只想結束這場爭鬥,哪還有閒暇跟他廢話,他追身上前,衝著寒貧又是一掌,使的正是震山決最強一招——重山復嶺!
眼見傅伯文來勢洶洶,寒貧不敢與其硬拼,正想使出移形換位術躲開,不料滿山和苗香紅突然從左右兩側冒出,一掌朝他掃了過來。
“砰砰砰”三聲震響,不及躲避的寒貧被三人一掌結結實實的打在身上。
正當三人以為這一擊能將寒貧收服時,後方的吳君道卻大喝道:“小心!”
三人一愣,不等明白過來,被三人一掌擊中的寒貧突然冷笑一聲,剎那間連發三掌,將三人打得倒飛開去。
“唔!”三人沉身一穩身形,嘴角一絲鮮血淌下,已然受了不輕的內傷。
滿山皺眉道:“怎麼回事?老子剛才那一掌可是連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
吳君道上前幾步道:“他的金身固體已超過本質,尋常攻擊對他根本無效,我之前便是在這上面吃了大虧。”
“金身固體?哈哈哈,本座現在可是有不死之身,豈會使用那種不入流的伎倆。”寒貧冷笑道。
四人聞言一皺眉,不死之身?這只不過是杜撰出來的神話而已,世間上又哪裡有什麼不死之身?
“這也是惡絕給你的好處?”滿山沉聲道。
“不錯。”
“哼,痴人說夢,世上哪有什麼不死之身,看我一指送你去見閻王!”傅伯文說著就要上前,卻被滿山伸手攔住:“別急,待老子問他幾個問題。”
“寒小子,惡絕被封印了這麼多年,你怎敢確定放它出來後它會給你好處?”
寒貧一笑:“正道皆以為天門大陣萬無一失,卻不知早在二十五年前,赤峰遭逢一場地災,動搖了天門大陣的根本,那時候本座恰好鎮守赤峰,夢中惡絕尋來,說本座若能助其破壞天門大陣,便傳本座長生之法與不死肉身,嘿嘿……可笑你們這幫正道蠢材還矇在鼓裡,選本座為三老之首,哈哈哈……”
眾人心中一沉,沒想到寒貧與惡絕的勾結早在二十五年前便開始了,滿山說道:“你該知道惡絕是一個大魔頭,它的話你這般輕易就相信了?”
“嘿,本座起初也懷疑,不過惡絕夢中傳授了本座幾門功法,本座依法修煉,確認無誤之後,這才相信惡絕所說不假。”
傅伯文道:“哼,為了一己私慾,你竟害死這許多性命,寒貧,你就不怕遭天譴嗎?”
“天譴?哈哈哈……本座有了不死肉身,天又奈我何!”
“不死肉身?我倒要看看你是否真的打不死!”傅伯文再也壓不住心中怒火,言罷,他縱身上前,使出佛座金指朝寒貧額頭點了過去。
寒貧滿臉堆笑,也不躲閃,任憑傅伯文一指擊在額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