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伯文的語氣也有些顫抖:“你……你怎麼來了?”
跟在張天奪後頭的嚴如玉打斷道:“師伯,我師父呢?”
傅伯文聞言臉色一沉,哀道:“你師父……唉……”
嚴如玉臉色一變,眼淚險些掉了下來,她哽咽道:“師伯,我們先離開這裡再說!”
張天奪一路殺過來已用去大半法竹神甲,他知道每耽誤一分鐘便多一分危險,急道:“師父,如玉,你們要跟緊我!”
法竹神甲不愧是絕世奇寶,只要一發動,白芒所及之處,屍邪都成片成片的倒下。
張天奪在前頭開路,勢如破竹,終於在耗去二十支竹片後,他們成功突出重圍,往南邊要道逃去。
迎途又碰到不少正往山頂聚集的屍邪,張天奪和嚴如玉二人配合默契,勢不可擋,將一一衝來的屍邪擊殺,終於逃到了西邊山峰。
此時西邊山峰的血戰已經結束,嚴峰等人正在清點尚有戰力的人,準備上山支援。
一見張天奪三人回來,趙景陽等人急忙迎了上去,趙景陽問道:“前輩,山上情況如何?剛才從山頂上傳來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怪聲,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傅伯文無力的擺擺手,說:“天門重啟失敗,惡絕破封而出了!”
“啊!”眾人聞之色變,惡絕重現,這豈不是等於正道末日將至。
田義顫聲道:“前輩,那我們怎麼辦?”
傅伯文望了山頂一眼,道:“我們撤退吧,現在山上聚集著大量屍邪,憑我們這點力量,去了也是送死!”
嚴峰知道事態嚴重,當下也不再多想,急忙召集了所有人,向他們發出撤退的命令。
一路上,張天奪問道:“師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天門大陣重啟失敗了?難道真是寒貧道長從中作亂?”
傅伯文沉聲道:“不止是他,還有彭一飛!”
“什麼?!彭一飛也在?”張天奪吃驚道。
“沒錯,我們都猜錯了,彭一飛當初收集棺材菌其實是為了煉製一件陰毒的法寶,就是他用那件法寶打傷了許多高人,以致天門大陣無法及時重啟。”
有佛門弟子問道:“張施主,方丈他逃出來了嗎?”
當時慧恩大師昏死過去,場面又十分混亂,傅伯文並不清楚有沒有人去救昏死過去的慧恩大師,不過他知道在那種情況下,慧恩大師肯定凶多吉少,他看了那詢問的小和尚一眼,道:“方丈大師應該逃出去了。”
他之所以沒有說出實情,是怕這些佛門弟子得知後返回去救慧恩大師,那樣只會白白送死。
那弟子聞言不禁鬆了口氣,道:“張施主,現在惡絕破封而出,人世間將面臨一場大劫,我們必須將這訊息儘快帶回去,咱們就此別過了。”
傅伯文沒有挽留他們,只是道:“這位小師傅,你們回去後最好遷移到安全的地方,以防寒貧趕盡殺絕。”
“小僧明白,張施主,各位,咱們後會有期,阿彌陀佛!”
佛門弟子離開後,一心、沈心燕和嚴峰三人問道:“前輩,你們逃出來的時候有沒有看到我們的師父?”
傅伯文臉色一沉,道:“有人說當時寒貧老道聯合十幾個門派的掌門攻擊其他人,我看那十幾個人當中就有你們師父的份!”
沈心燕臉色煞白道:“不可能,我師父他怎麼做那樣的事?”
傅伯文沒好氣道:“當時被瘋丐丟擲來的高人足有七十多人,但你們的師父並不在其中!”
嚴峰也是一臉鐵青道:“這麼說我師父和寒貧道長真的是一路人了?”
“除此之外我想不出還有其他可能。”
“師兄,我們怎麼辦?”得知這一令人絕望的訊息,沈心燕只得語帶泣聲的問身邊的一心。
一心鐵著臉,想了好一會,這才道:“不管師父是不是背叛的正道,我們都必須回去看一看。”
“你們想去送死嗎?”傅伯文喝問道。
一心心頭一震,顫抖道:“我師父他……他不會……”
“你想說他不會這麼狠心嗎?哼,連惡絕都敢放,他們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傅伯文的話深深刺進了一心三人心中,三人同時低下頭,不再說話。
趙景陽問道:“前輩,依你之見,我們下一步該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