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峰是一座形狀十分古怪的山峰,遠遠看去,就好像一隻赤紅色的大碗反扣在大地上。
此時四周盡是齊聚而來的正道人士,傅伯文放眼眺望了好一會,說道:“走吧,記名處在那邊。”
張天奪點了下頭,緊隨傅伯文之後,很快便來到一間十分簡陋的木棚裡。
這是臨時搭建起來的木棚,裡頭坐著五名身穿灰色道袍的老者,在他們身前擺有一張文案,上面放著筆墨紙硯。
傅伯文走上前將一塊黃色木牌放在一老者近前,說道:“我是麻衣門人張懷公,那是我弟子張天奪。”
老者抬頭看了傅伯文一眼,皺皺白眉,問身邊令一老者道:“麻衣派還有傳人在世?”
那老者也看了傅伯文一眼,搖搖頭道:“不清楚。”
傅伯文表面沒什麼反應,心裡卻在暗罵:“兩個長著狗眼的東西。”
“老王,請過來一下。”老者回頭喊了一聲。
又一個老頭走了過來,問道:“什麼事?”
“老王,你看這木牌。”老者將木牌遞給了叫老王的老者。
老王結果木牌仔細端詳了一會,點頭道:“木牌是真的,他應該是屬於乾乙真人那一路的。”
“嗯。”老者點了點頭,將木牌還給了傅伯文,拿出一卷卷軸查詢了起來,好半天,他這才道:“有了,麻衣門人張懷公,嗯。”
說著,他拿起毛筆在名字上打了個勾,爾後說道:“乾乙真人那一路鎮守南邊,你們到他那兒報到吧。”
傅伯文將木牌收好,也懶得和這些人一般見識,回頭招呼了張天奪一聲,帶著張天奪趕往赤峰的南邊。
此時赤峰山腳下可謂戒備森嚴,幾乎是五步一哨,十步一崗,到處都有人在守著。
路上,張天奪問道:“師父,乾乙真人是什麼人?”
“乾乙真人是三老之一,他代表了傳統正道,另外二老分別是寒貧道長和慧恩大師,他們分別代表了茅山正道和僧門,這三位高人也是當今正道上最傑出的人物。”
正說著,一座座排列有序的營帳出現在師徒倆視線之中。
見營帳之外還設定了關卡崗哨,並有各派弟子結伴巡視,張天奪不禁低聲道:“好傢伙,整的跟軍營一樣。”
傅伯文雖然沒有說話,心裡卻十分贊同張天奪的話。
師徒倆一接近崗哨便有弟子喝道:“站住,請出示木牌。”
傅伯文拿出木牌丟了過去,那弟子看了好一會,這才將木牌丟還給傅伯文,說道:“進去吧。”
剛進入營地,師徒倆便聽到一把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師兄,可算把你盼來了。”
兩人順著聲音看了過去,說話的正是毛道人。
只見毛道人一臉笑嘻嘻的朝這邊走了過來:“師兄,來來來,我帶你去見……啊……”
話未說完,他一眼看到傅伯文身邊的張天奪,不由一愣,驚訝道:“師兄,你怎麼把……”
難怪毛道人吃驚,此次天門道會兇險異常,各門派掌門都將最得力的弟子留在門派之中,連他自己也將才生留在清風居,可傅伯文卻把張天奪帶過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傅伯文笑道:“天奪這孩子不錯,他能幫的上忙。”
毛道人一臉疑色,不過很快便笑道:“好好好,既然師兄這麼說,那肯定是有道理的,天奪,分別數月,別來無恙啊。”
張天奪行禮道:“見過師叔。”
“嗯,來來來,我帶你們去見真人。”
在毛道人的帶領下,師徒倆來到一座大營帳外,毛道人說道:“真人,麻衣門人張懷公和張天奪報到。”
“請進!”營帳裡傳來一把厚重而洪亮的聲音。
師徒倆一聽便是一驚,知道說話之人功力深不可測。
進了營帳,師徒倆一眼便看到一個滿頭銀髮的老者端坐在營帳正中,兩側則坐著數十位各門派的掌門人。
“麻衣門人張懷公見過真人。”傅伯文首先上前行了一禮,張天奪也急忙上前行禮道:“麻衣門人張天奪見過真人前輩。”
乾乙真人眯眼看了傅伯文一眼,又看了看張天奪,笑道:“兩位一路上辛苦了,此次天門道會,還望兩位傾力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