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賭石坊的第四重院落中,不少前來買賭石的人皆是紛紛駐留腳步,看著疏狂不羈的白衣少年和腎虛公子哥的對賭,雖然這種對賭的方式,頗為常見,但是眾人依舊忍不住的駐足觀望,因為腎虛公子哥可是這家明月賭石坊的常客,他看上的賭石,少有失手,每次出手,皆是少有空手而歸的可能。
因此,諸多買賭石的看客,也是想要看這一出好戲,反正他們到這裡來也是買賭石的,若是能夠從白衣少年以及腎虛公子觀察賭石手法中,領略到一星半點,對於他們來說,也是有所裨益的。
“腎虛公子,我們先說好,賭石的場地,就只限於第四重院落,所以你想要前往第五重院落或者是第六重院落挑選賭石的話,那可就沒有辦法咯。”樂無雙目光一掃,將第四重院落內的賭石看過一遍,眼眸中掠過一絲波動,旋即衝著腎虛公子笑道。
莫名其妙就得到了“腎虛公子”這個名號,這個自小泡在胭脂堆里長大的公子哥自是惱羞成怒,但他難得的沒有惡語相向,而是冷冷的譏諷道:“怎麼?你身上沒有帶夠靈玉嗎?既然這麼窮,還想跟我賭,本少爺今天就讓你輸到淪為乞丐、當街要飯!”
“閒話少說,賭約是你提出來的,那麼為了公平起見,這個賭石的地點也該由我來定。”樂無雙並未理會他的冷嘲熱諷,依舊不依不饒的說道。
腎虛公子哥冷然笑道:“你這可是自掘墳墓,本公子一向喜歡成人之美,答應你又何妨!”
“少在那裡嘰嘰歪歪的,跟個娘們似的。喜歡成人之美?我看你是喜歡已經長大成人的美人吧?以一柱香的時間為限,各自挑選出三塊賭石,超過時間還未挑選出賭石的,算你倒黴。”樂無雙嘴巴像是開過光的,舌燦蓮花,說得腎虛公子哥惱怒不已,恨恨的怒視他一眼,旋即猛甩衣袖,開始挑選賭石。
樂無雙見到對方在挑選賭石的時候,頗為幾分技巧,眼眸中掠過些許的驚訝之色,看來這位泡在胭脂堆里長大的腎虛公子哥,也是有一門吃飯的手藝的。
“正好試一試天眼通究竟修煉到了什麼地步了。”
樂無雙徑直來到堆放在一顆參天古樹的賭石堆面前,挑挑揀揀,拍拍打打,完全就是一副門外漢的樣子,別說是腎虛公子身邊的兩名惡奴流露出不屑之意了,就連一眾看客也是露出了不以為意的神情,因為這是最為低階的觀察賭石的手法,在場的人哪一個不是從這個階段過來的,因此樂無雙跟腎虛公子哥的高下立判。
“這個白衣小哥難不成是扮豬吃老虎嗎?他觀察賭石的手法,簡直是太過於生澀和稚嫩了,最起碼也要略微的觀察一下賭石的紋路吧,再不濟也要用靈力或者是元神之力覆蓋在賭石上,感受賭石傳出來的玄異波動,以此來判定賭石中是否有寶貝呀。”
“也許這是人家研究出來的獨特觀察手法呢,我們這些凡夫俗子的眼光,自然是瞧不出個所以然,猶如霧裡看花,朦朦朧朧。”
“相比於白衣小哥的手法,那位腎虛公子哥的手法可就顯得相當的老道和嫻熟了,以我賭石十多年的經驗的眼光來看,腎虛公子哥挑選出來的賭石中,應該沒有一塊是廢石的。”
聞言,周圍的人全部神色激動,因為腎虛公子哥挑選出來的賭石約有十幾塊。但是按照賭約,他只能夠挑選三塊賭石,剩下的賭石他若是不買下來的話,眾人可就省去了挑選賭石的精力、時間和心血,直接坐享其成,穩賺不賠。
“喂!小鬼,都已經過去半柱香的時間了,你連一塊賭石都是沒有選好,該不會是臨陣怯場了吧?”
“對啊!我們家少爺這邊剩下了不少的賭石,你可以從這裡挑選出來,說不定能夠撿到‘漏網之魚’呢,我們家公子一向樂善好施,施捨給你幾塊挑剩下的賭石,也只是小菜一碟而已。”
兩名惡奴仗著有腎虛公子的撐腰,衝著正在挑選賭石的樂無雙冷嘲熱諷,藉此來打擊樂無雙的信心,干擾他的判斷,從而為他們的主子製造出良好的獲勝機會。
樂無雙將一塊臉龐大小的賭石反覆掂量,眼神中流傳著奇異的光芒,微不可察,但卻是透露出難以言喻的神妙和玄異之意,他將這塊賭石放到一邊,抬起頭來,衝著兩名惡奴笑罵道:“你們可真是‘忠心耿耿’呢,今天沒有吃飯是吧?看見人就想咬,這麼一副死心塌地的走狗心腸,回去後你們的腎虛公子哥肯定會賞給你們香滑油膩的骨頭,讓你們大快朵頤一頓。”
兩名惡奴雖然有些畏懼樂無雙流露出來的非凡氣息,但是白虎城內嚴禁爭鬥,再加上有著腎虛公子撐腰,因為他們倒也是有了不少的底氣,硬氣了不少,直接跟樂無雙對罵了起來。
“乳臭未乾的小崽子,從來沒有挑選過賭石吧?一柱香都快要燒完了,這才選中了一塊賭石,你該不會真的以為憑著你手中那塊坑坑窪窪的爛石頭,就可以穩贏我們家公子了吧?”
“估計是他囊中羞澀,挑選不了價格貴一點的賭石,所以才選了這種賣相不好的賭石,畢竟價格低嘛。”
“也對也對,一副窮酸樣,也妄想從我們少爺的手裡贏得賭注,從而改頭換面、錦衣玉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