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滿樓昨夜風波過後的第二天日中。
花滿樓三層,堂屋裡只有樓主小仙姑和總管渝藍。此時的小仙姑正在欣賞書桌上的一副名家手帖。
“小姐,我們派去找書畫的人被三公子的人盯上了。”渝藍站在小仙姑身側說道。
小仙姑目不轉睛的回道:“無妨,意料之中的事,甫城姜家第三子雖無其大哥之能,可也有些小聰明。”
渝藍好奇的問:“那我們還繼續找嗎?”
“繼續找,裝作什麼也不知道。“
“可是田老太爺壽辰怎麼辦?”渝藍有些無奈的說道。
小仙姑停下來欣賞字帖,坐在一旁的圈椅上開始慢慢的喝茶。自家小姐這樣,就知道小姐又想笑話自己。隨即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瞪著大眼睛看著自家的小姐。
就這樣渝藍大眼睛盯著大小姐,大小姐專心一意的品著茶,彷彿喝了這茶就可以忘卻人間煩惱,再無煩憂一般。
二人就這樣僵持了一會,最後渝藍沉不住氣認輸投降。
“小姐你每次都這樣捉弄人。”要是讓下人看到渝總管氣惱可愛的樣子,怕是要忍不住多擦幾遍眼睛,看看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還不是藍姐姐你每次照顧我。”田姑娘放下茶杯,精緻的小臉笑盈盈的說道。
即使多次看到小姐的開心的樣子,即使也是大美人的渝藍每一次都會自家小姐的笑迷住。田姑娘本身容顏就傾國之姿,笑起來更是讓人不償命。
其實渝藍也就比田姑娘大五歲,田姑娘今年剛剛十八歲,渝藍二十三歲。渝藍五歲時開始接受各種培訓,包括經商、舞蹈、刺殺等各種能力的訓練。等到田姑娘五歲的時候就開始一邊陪著田姑娘長大一邊接受訓練,到如今已經有十三年。
其實渝藍對田姑娘來說更像是個姐姐,只有二人私下裡才會稱呼渝藍為藍姐姐。渝藍剛開始是堅決不同意的,幾年後才默許,只是渝藍從來都是尊稱田姑娘小姐、樓主。
不過二人有一點是一致的,渝藍在正事的時候,樓主是樓主,下人是下人。處理正事的時候階級分明,沒有一絲逾越之舉。
“小姐,高盛,也就是昨晚那個書生,我們需要救嗎?”
“又死不了,抓他也是有法有據,既然管不住自己的嘴,此次不遭罪以後也會在其他地方跌倒。”
渝藍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當下最重要的問題:“小姐你當初為了不嫁人,跑來甫城,我們這次回去他們肯定會再逼你嫁人。”
小仙姑毫不遲疑的回答:“老太爺不會答應的。”
“可是小姐你這次回去慶祝田老太爺的八十壽辰,那些京城公子,甚至其他國家的皇子肯定會前來求親。”渝藍一臉擔憂的看著自家小姐,自家小姐不僅擁有傾城傾國之姿,而且從小以聰慧出名。要不是小姐出身齊國最大的家族,恐怕早就身不由已了。即使如此,小姐在十六歲為了躲避絡繹不絕的求婚者,才不得不出走。
田姑娘沉默了一會說:“我會有辦法的。”即使渝藍沒有明說,田姑娘已經知道了渝藍什麼意思,一是老太爺年級確實大了,二是老太爺走後,怕是家族其他人會動一些手段讓她嫁出去,故而這次回去怕是不得不做出決定。
......
時間迴歸到李草本進監獄的第十一天,三月甘六。
果然如趙子午所說,這兩天過得很平靜。
除了趙子午每天按時送飯,兩人再也沒有像上次一樣交流。
趙子午每次送完飯很快就離開了,對於趙子午而言,此刻的‘高盛’並沒有什麼價值,上次能和‘高盛’聊天已經是大發善心。
故而李草本這兩天也樂得清閒,就是解決生理需求有些難以啟齒,既沒有馬桶,也沒有柔軟的衛生紙,李草本幾次差點把飯吐出來,這更加讓他下定決心儘快出去。
......
“子午大哥,子午大哥,你來了。”李草本一臉熱情的對提飯過來的趙子午打招呼。
經過這兩天的送飯,趙子午發現‘高盛’並不是一個讀書讀傻的書生,相反,他發現高盛此人反而有點不要臉。他從沒見過一個讀書人像‘高盛’這樣,從一口一個“趙大哥”,不過短短兩天,現在已經開始喊“子午大哥”。
讀書人沒骨氣的樣子趙子午見過,就如眼前的高盛前幾天就被打的求饒。高盛剛進來的時候還挺硬氣,一口一個讀書人的風骨。兩天後開始受不了環境、受不了毒開啟始求饒,風骨全無。昏迷醒來之後又有點混江湖的小混子一般,還有點瘋瘋癲癲說著聽不懂的話,也算是讓他長了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