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煙柳生意有鬧事者屬為常事,可在花滿樓鬧事者少有,畢竟前來花滿樓的多為富甲和權貴,都知花滿樓不好輕易得罪。
對於渝藍而言,鬧事之人不是甫城最有權勢那幾個,其他人誰來都是一件小事。不過那幾人若是鬧事,就不是這種小打小鬧。故而鬧事者多是一些公子哥,以及醉酒失意之人。
以往渝藍聽到有鬧事者心中多是不喜,今日卻是時機剛好,畢竟渝藍正面對的三公子是甫城城主的兒子,此時正是脫離的好時機。
故而聽到喧囂嘈雜之聲,渝藍一臉歉意對三公子說道:“讓三公子見笑,渝藍有事需要處理,就不能陪三公子了,望三公子海涵。”說完便從桌子拿了一個乾淨的酒杯,倒了一杯一飲而盡。
“渝姑娘只管忙你的去。”
“多謝三公子。”
關七捧著墨色長盒走到三公子身後俯身說道:“公子,只怪小的辦事不牢,此次又是白跑了一趟。”
“不怪你,她想找書畫的訊息也是剛傳出不久,何況此次前來只是驗證一番。”
關七好奇問道:“公子只是見了渝藍一面,就能確定此訊息為真?”
“訊息是假也無妨,真的更好,重要的是公子我總要試上那麼一試,女怕郎纏千古不變。”三公子一臉得意的說道。
“是是是,甫城上下,公子想要的女人到最後不都乖乖就範了,這可是公子的看家本領。“關七又是不要臉的一番馬屁。
“上心點繼續查,公子我總覺得這次的訊息是真的。”
“小的明白,只要有花滿樓的人暴露出蛛絲馬跡,小的肯定查的出來,也不看看甫城是姓什麼。”關七順勢就是一番馬屁送上。
三公子滿意的點了點頭。
渝藍剛走,一個護衛從門口走到三公子身邊一陣耳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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渝藍走到門口後發現一些人正圍觀,影影綽綽看到一個人正在打另一個人。還沒有走近,一個姓李的小管事見到渝藍親自出來連忙走到渝藍身側說道:“渝總管,您怎麼親自出來了?”
“你是怎麼辦事的。”
聽著渝總管平靜的語氣,李管事臉上一下子嚇出了冷汗,哭喪著臉說道:“您平時不是吩咐我們,儘管是醉酒鬧事的,也不可輕易趕打。”管事頓了一下看渝藍一臉平靜,就繼續說道:“這個書生醉酒後在我們花滿樓門口妄議朝政。我們正要拉著他離開,他又開始大罵城主三公子,結果被三公子的護衛聽到了,現在正打那個書生,我們也攔不住。”
李管事說完就提心吊膽的等著渝藍髮話。在李管事看來,此事也不是大事,可是渝總管親自出來可就不一樣了。
本來李管事心想護衛們打書生一頓教訓教訓就結束了,你個窮酸書生,妄議朝政也就算了,畢竟山高皇帝遠。可是城主在甫城可就是土皇帝了,捱打活該嘴欠。
哪裡想渝藍聽後臉色微變,這讓眼神餘光一直注意渝總管臉色的李管事心裡頓時漏了一拍。‘難道這個書生有名貴身份?’李總管心裡暗暗叫苦,卻不敢多說一句,只是身子降得更低,像是想把自己隱藏起來。
渝總管此時也沒有時間教訓他,簡單的說道:“開道。”
李管事立刻挺身叫上一旁的下人為渝總管開道。
渝藍快步走到打人者近前。一旁的李管事立刻在旁邊說道:“快住手,快住手。”說著還大無畏的衝上前和其他下人把護衛拉開。
那護衛也是剛才也是聽到有人來,不過並不擔心自己在甫城能出事,故而又打了高盛幾下。此時在花滿樓門前,都是城中有錢有權之人,現在自己可是佔理打人,光明正大。 之後傳到自家主子耳中,說不定還能有賞賜。
渝藍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大醉如泥,穿了一身白色的書生服,雖然裝著想表現出體面,但還是可以看出此人家境的落魄。衣服是講究的衣服,卻已經可以看出衣服有些年頭了。何況此時衣服上帶有血跡,自然形象不佳。
而此時被人拉開,正有些不爽,正眼一看是李管事,以及在近前的花滿樓大總管。這個護衛經常陪著自家公子,故而也是認識渝藍。
於是護衛抱拳說道:“渝總管,不知您來了,多有得罪。”
渝藍對護衛則是略客氣,卻不容置疑的說道:“此人來我花滿樓,也是我花滿樓的客人,把人交給我處理可好?”雖是詢問的語氣,可是卻明顯這人必須交出來的意思。
護衛聽後面色尷尬的說道:“渝總管這不妥吧,此人剛才可是汙衊我家三公子。”倒不是護衛不想交出來,而是剛才另一個同伴已經去稟報三公子了,此時沒有三公子的吩咐就放人可是不好交待。
渝藍眉頭一皺說道:“既然你已經教訓過了,接下來人交給花滿樓負責,李管事。”
李管聽到後頓時明白,和其他下人上前扶起書生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