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戰法看似氣勢洶洶,實際上只有腦殘者才會使用。
倒不是來襲者戰隊的首腦腦殘,是他的指揮,不那麼強力有效了。由此,也看得出,這個隊伍的成分很雜,很多戰艦都是邀請或高價聘請來的。在生死關頭,外請的這些人,已經不再聽從主使者的指揮了。
為什麼說腦殘呢?因為這是己方戰艦戰陣的附近啊。別看機甲的鐳射槍或高能鐳射槍的功率小,但在近距離,一槍給戰艦打出一個洞還是有可能的。
所以,任何艦隊都不會讓太空機甲戰在本方戰艦附近發生。
這個時候最佳的戰法,是派出死士機甲和採用戰艦的近戰艦炮,盡最大可能阻滯敵方機甲靠近本方戰艦或擊殺對方,而戰艦則儘可能地拉開跟敵方機甲的距離。
部分戰艦一窩蜂地將所有機甲全都派了出去,形成一種機甲混戰,呵呵,不需要對方攻擊,說不定己方機甲的亂槍,就會傷害到本方戰艦。因為每一艘戰艦出來的機甲,只能保證自己發射的鐳射粒子束和高能鐳射束,不朝自己的母艦方向。
柏承誠他們十二架機甲,在這時候超出人們認知地展現了他們的靈巧機動性。翻飛如疾雨中雨燕,在光雨飛速閃動穿梭,大方向上繼續高速撲向對方的戰艦。而且非常默契,一架機甲撲向一艘戰艦。外圍的還剩下的幾艘戰艦,那是赤龍娉婷的菜。
隱身與遠空的觀戰者,紛紛撤離,結果沒有任何懸念。一旦被柏承誠他們靠近 ,再強大的戰艦,都只能束手待擒。以他們靈器的鋒利程度,洞穿戰艦毫無問題。
太空站就是這麼殘酷。如果是在地面,一艘戰車即使傷痕累累,它依然可能存在戰力。但在太空,再大的戰艦,一旦被洞穿,破壞了內部的空氣迴圈系統,戰艦就得報廢。
沒有了戰艦為依存,再多的戰士也是枉然。機甲是不能在太空中長期存活的。毀了你的戰艦,人家完全可以懶得跟你打,直接走。你們就等死吧。
就在此時,意外突降。
“住手!”有人大吼。所有參戰者,在沒有空氣的太空中,在戰艦裡,在機甲中,竟然都能聽得到。
無他,戰神強者降臨了。他們的聲音,即使沒有空氣為媒介,也依然能傳到一定範圍內人們的耳中,因為他們能直接造成空間的波動。
出於長期形成的對戰神強者的敬畏,也或者是知道此來的戰神是他們一邊的,來襲者戰隊毫不遲疑地應聲停止了所有攻擊。
這一下,可就遭了殃,柏承誠十二人,根本就不理會戰神強者的厲喝,反而抓住對方不反抗的絕佳良機,飛速點射對方所有戰艦的引擎部位或能量庫。
巨大的‘煙花’,接連爆放。大量來襲者隨著爆炸的戰艦而灰飛煙滅。
此來的戰神,正是從紅楓星一直悄然跟蹤而來的濮陽吉。
濮陽吉大怒,作為戰神,他什麼時候被人如此無視過?戰神氣場猛地外放,籠罩數千公里。再一次爆喝,“老夫讓你們助手!”
如果柏承誠他們敢再不住手,濮陽家很可能忍不住。
柏承誠十二人似乎被濮陽家的氣場嚇住,驚鳥一樣轟然四散。
遠空暗處的觀望者,不由停下了退走的步伐,繼續觀察,看看這事到底怎麼收尾。
嗯?看似四散的柏承誠等人,有九人竟然在‘無意’中呈一個球形,隱隱將濮陽吉圍在了中間。
濮陽吉心中突然警兆大作,這是戰神強者的第六感,似乎只要他敢造次,就有可能命喪當場。
濮陽家大驚,凝神感知四周。九人十八柄靈劍,忽隱忽現在虛空裡出沒。
柏承誠的聲音,這時候出現在來襲者的公共通道上,“殺!給我繼續殺!”
另外三位沒參與圍堵濮陽吉的機甲,本就從未停過手,像蒼鷹一樣在敵群中飛掠而過。身後是一連串被那種詭異的鏈刀一切兩段的機甲殘骸,並導致一連串的‘煙花’綻放。
“你敢!”濮陽家暴跳如雷。
柏承誠冷漠回應,“這不是敢不敢的問題。殺人者人恆殺之。既然敢來殺我,殺不了我被我反殺,誰都不能說我的不是?老先生,包括你在內。你要試試嗎?”
濮陽吉還真不敢,不止是忌憚鑑古聯合會,還深切地感應到,一旦自己輕舉妄動,很有可能被柏承誠他們詭異的陣勢加靈劍重創或致死。
這讓濮陽吉更眼紅那些靈劍了,後悔當時該在紅楓星趁柏承誠手中無靈石時,不管不顧先搶奪下來再說。想來鑑古聯合會也不見得為柏承誠個人的事發動戰爭。特麼的,在戰帥手裡能夠給戰神強者造成殺傷的靈器啊,再大的風險也值得冒啊。
現在後悔也晚了,濮陽吉不得不跟柏承誠講理,“雖然你不是盾牌人,哦不對,你有楚天籍,那就必須遵守盾牌國際公約啊。他們已經放下了武器,理應得到戰俘待遇。你屠殺戰俘,會被全世界制裁的。”
柏承誠坦然回答:“我沒看到任何一個人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