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要小心護送睡火蓮,擔心其有個閃失,蔡合沒有乘坐飛機等公用交通,而是選擇了坐車。兩千多公里的路程,白天行路,晚上休息,足足花了整整兩天的時間,直到第二天夜裡才抵達陪都。
“師……師父,您怎麼來了?”敦若樸嚇了一跳,“難道我錯過什麼訊息了?怎麼不知道您老要過來啊?”
“我是怕走漏了訊息,故意沒通知你,甚至連飛機和火車都沒敢坐!”
“您先坐,我去給您打盆水洗漱一下!”
“這個先不忙,你先去安排司機住下,然後把睡火蓮搬進來安頓好,我還有些事情要問你!”
過了半個多小時,敦若樸安排好司機等人,親自搬著那株睡火蓮回來了,將它小心翼翼地栽種在靠窗的水池裡。忙完這一切,敦若樸又給蔡合打了熱水,準備了一些茶點充飢。
“若樸啊,你坐下休息一會兒!”蔡合沖泡好茶水,親手給徒弟倒了一杯。
敦若樸必恭必敬地接了過來,放到自己的面前,然後問:“師父,您是要問前天晚上的事吧!”
“嗯,你給我詳細說說!”聽敦若樸把經過講完,蔡合蹙著眉頭問了一句,“那清江是‘重瞳’?這是誰發現的?”
“牧原!他也是在一個巧合之下才發現的,然後將計就計才打了泊月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那牧原可就更危險了!”蔡合的眉頭更深了,“震天這幾個徒弟大都是嫉賢妒能之輩,又屢次受挫,肯定會對牧原下死手的!”
“師父,恕我冒昧,從南疆開始牧原就和這他們不死不休了,但還不是拿牧原沒辦法嗎?一直以來,牧原都是小心謹慎,步步為營,從不給他們留下任何機會!”
“這次可不一定了!”才和搖了搖頭,“牧原人呢?”
“哦,牧原帶著團隊去榕城了,中午時候動的身,現在肯定早就到了!”敦若樸說,“他上午來過,特意取走了聚靈棺!”
“他把聚魂棺也取走了?”
“師父,我知道您的顧慮,牧原說他在榕城有個新節目需要用到聚靈棺,我也沒辦法阻攔!”敦若樸說,“不過您也不用擔心,南玄北易兩位大師知道聚靈棺的重要性,都跟著去了,若鄰師兄和若川師姐也隨隊護航!”
蔡合聽了敦若樸的話,心中的憂慮減了幾分。
“希望他們幾個湊到一起不會刺激到震天吧!”
“大師伯?他……真下山了?”敦若樸有些吃驚。
“我還沒聽到風聲,不過以震天的脾氣秉性,很難嚥下這口氣,恐怕他此時此刻已經到陪都了!”
“師父,有件事我差點忘記告訴你了!”敦若樸拍了拍腦袋,“紅蘭姐傍晚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說姑姑也下山了!”
“紅離?她什麼時候離開的苗寨?”
“前天一早,按照時間推算,在牧原等人動手之前就離開了!不過兩天以來都沒有訊息,紅蘭有些擔心,所以才打電話過來問我是否見到了姑姑!”
“紅離可曾交代她這番過來要做些什麼嗎?”
“具體的姑姑沒交代,只是說怕靈兒惹禍,所以過來看看!”敦若樸說,“不過聽洪蘭傑話語間的意思,似乎也是擔心大師伯會出山,擔心靈兒和牧原會有個閃失!”
“兩天!”蔡合小聲的叨唸著。
從時間上來算,紅離應該早就到陪都了,甚至比能震天還要快,這幾天應該一直都在暗中保護牧原等人。這樣以來他倒是更加放心了,能震天即使再狂傲,對紅離也會忌憚三分,再加上當年的兄弟之誼,應該不會輕易動手的。退一萬步講,即使真的大打出手了,也不會危及性命,雙方總要留下一條退路的。
“師父,您未來幾天有什麼打算?”
“我原本是要把牧原和靈兒帶到身邊,讓他們躲一段時間,至少要到九月份,然後帶他們一起去參加授印大典的!”蔡合想了想,“不過現在有紅離跟著,我倒是可以放心了。若樸,你知道牧原幾人的計劃嗎?”
“三天後有一場演出,其後是慰問看望一些失學、患病的孩子,這大概有兩天的時間。最後上山一趟,去祭拜二伯!”
“那剛剛好!”蔡合下了決心,“那我就在陪都住上三天,一會兒我給你寫一份單子,你明天務必要準備齊全,三天後我也要去一趟榕城!”
“是!”敦若樸站起了身,“我馬上把房間準備好,您今晚就不要再操勞了,早點休息!”
等敦若樸離去後,蔡合又走到窗前,打量著池水中的睡火蓮。
湛藍的星空下,兩朵蓮花緊緊地並在一起,紅色的花瓣如同燒紅的炭條一樣伸展在夜色裡,金黃色的花心像是一雙眼睛,好奇地打量著漫天的星斗,極力地昂著頭顱,似乎要把這個世界洞穿得一清二楚,一副不捨離去的可愛模樣。
“怎麼會這樣?”蔡合驚訝地咦了一聲,“難道是水土問題,還是出現了轉機?”
巡演的舉辦場地設在“魔幻演藝中心”,這是一座去年才投入使用的綜合型演藝場館,總建築面積將近10萬平方米,由地上5層和地下2層組成,擁有1萬多固定座位,能相容演藝活動與體育賽事。自投入使用以來,已經有來自世界各地的歌手、團體在此演出,可謂是家喻戶曉的地標性建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