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談判 (第1/2頁)

第二天的談判在使節官邸的宴會廳舉行。大廳中央擺著一張紅木長桌。古永元和暴玉山坐在一側,而三個國家的領事則坐在另一側,讓談判氣氛更加正式。

有古永元主持海關事務,逢天翰的閒暇時間也不少。由於這並不是一個特別有利的任務,所以他選擇保持距離。儘管身為總督,他卻以消滅風劍會餘孽為藉口,將責任推卸給別人。

談判開始前,阿星漢用灰色的眼睛盯著古永元問道:“大人,貴國將如何處理被俘官兵?”

古永元早就料到了這個問題,笑道:“我們是不是應該先討論一下主要問題?”

阿星漢很憤怒,但面對這個國家的官員他卻束手無策。他只能諷刺道:“在我們這個國家,生命是非常神聖的,我很佩服你們這個被俘軍官的勇氣,現在我對他的命運更加惋惜。”

當然,古永元怎麼可能像逢天翰一樣,對待自己的俘虜軍官如此冷漠呢?雖然古永元可能不太重視清朝軍官的命運,但他們是在與外國人作戰時被俘虜的。他不能讓他們就這樣淪為遊魂。然而,在談判中,情況卻有所不同。如果你過度關心某件事,對方就會利用它來提出更高的要求。如果你表現得漠不關心,考慮到清朝軍官的歷史記錄和這個民族的價值觀,對方可能不再把這個重要的籌碼當作籌碼了。

古永元首先展示了前一天晚上阿星漢送來的幾份檔案,其中概述了各個外國商人建立工務局的計劃。實質上,這個局是一個準自治的管理機構,實際上已經成為了前世租借地的行政機構。它有點相當於市政委員會或市政廳,但考慮到它位於另一個國家的土地上,並以租借地命名,而不是像美洲或非洲那樣是殖民地,因此建立類似於市政府的結構是很重要的。不簡單。因此,他們最終使用了工務局這個詞,對於這樣一個實體來說,這是一個相當奇特的名稱。

前一個時代,洋商甚至沒有通知清朝中央政府就設立了工務局。他們只是在成立後才通知當地官員。

然而如今,不知道什麼原因,洋商的計劃竟然跑到了清朝使臣的案頭,讓古永元頗感意外。

然而,得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籌碼,古永元卻不會輕易放過這樣的機會。他用手指敲著那疊厚厚的檔案,皺著眉頭說道:“尊敬的各位領事,什麼是租借地?是租借給各國的土地。我瞭解西方國民有很強的自治精神,尊重各國的權利和權利。” “他們的國民在社群內的要求。但是,從這個工務局的章程來看,它似乎超越了它的界限,侵犯了我們當地政府的權威。”

阿星漢停了下來,意識到對方肯定會反對。他原本打算以地方自治為藉口,來打消反對意見。但沒想到,古永元卻搶先提出了這個問題,讓他沒有得到合適的回應。

古永元將憲章檔案推到一邊,採取了沒有任何商量餘地的態度,繼續道:“清軍逼近,賊人已擒,上海城已被攻陷。正如我先前所說,海關恢復原來的職責,對各國企圖逃稅的商人將施以嚴厲的懲罰!”

古永元信心十足。畢竟,新泥城之戰已經證明,上海租界沒有絕對的實力與清朝抗衡。就算他們想要調動一支海軍艦隊,那又需要多少時間?來回通訊,再加上下議院和上議院之間的爭吵——這些都是以後的事了。此外,你們的英語和法語正忙著享受與土耳其人和俄羅斯人的戰鬥。你哪有時間教訓我這樣傲慢的使者?

阿星漢的臉色變得鐵青。他從昨天就知道,風劍會的殘部已經棄城,上海已經落入清軍之手。海關談判中最關鍵的籌碼突然消失了。

古永元繼續道:“當然,我也不是無情的,十天內還清稅款的,不會被追究。不過,如果過了期限,就別怪我嚴了!”

暴玉山端著青瓷茶碗專注地坐在他們旁邊,陷入沉思。他聽著少爺和洋人的爭吵,卻沉默不語。越聽少爺的話,他就越著急。如果惹怒了洋人,這件事恐怕就沒完沒了了。

感受到了緊張的氣氛,彬彬有禮的美國領事睿德,微笑著插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語:“尊敬的使者,如果貴國想要徵收全部稅收,沒有我們的幫助,這是很難實現的。我相信使者是我很清楚這一點,希望你們能夠保持冷靜,我們可以共同制定一個雙方都滿意的章程。”

古永元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但都在揣摩這位使者到底想制定什麼樣的憲章,他的極限在哪裡。

最後,古永元放下茶杯,微笑道:“我理解你們想要參與海關事務的願望。不過,你們國家成立一個三方委員會來決定大清帝國的關稅,確實是一件很難的事情。”接受。如果談判是基於這個前提,那麼也許根本不談判更好。”

事實上,在前一天晚上,阿星漢和其他執政官以及幾位有影響力的商人就已經討論過這件事。隨著上海重新回到清政府控制之下,風劍會的影響力不再存在。如果他們執意要與清朝爭奪海關管理權,那就顯得有些痴心妄想了。而且,這位京城的清廷使節,似乎對國際時事頗有見識,不容易上當。

事實上,當年,由於風劍會暫時控制了上海,倉促組建的三方委員會並沒有想到最終會控制上海海關。

於是,經過一夜的談判,三個國家的領事和商人代表起草了一份新的憲章。阿星漢這才拿出來,交給了自己的助手,助手恭敬地交給了古永元。

古永元簡單地翻了翻。擬議的修改很小;但江海海關事務由英、美、法領事和清朝官員代表共同管理的規定仍然保留。“江海海關的事務,由各國和清政府平等參與管理。” 古永元心中嘆息,這怎麼能算是平等參與呢?也就是說,不與外國協商,海關事務就無法執行。這和三方委員會並沒有本質上的不同,只是看起來比較有清朝的面子而已。

古永元將憲章放在一邊,微笑道:“請允許我先諮詢一下我的同僚,然後再回復各國領事。”

三位領事欣然同意。雖然上海已被佔領,但他們仍然掌握著租界內江海海關的鑰匙。這給了他們談判的最後籌碼。

說到這裡,古永元擺了擺手,兩邊的翻譯都退了出去。他對阿星漢微笑道:“關於各國僑民在租界設立公共工務局的計劃,不屬於我的職權範圍,我只能提供個人意見供你參考。在我看來,僑民自治的首要任務自然應該是獲得當地政府的同意。” 這對阿星漢來說是一個微妙的暗示,他必須親自嘗試欺騙當地官員。古永元並不打算公開同意成立工務局。

阿星漢一愣,隨即明白了古永元的意思。他臉上突然露出笑容,道:“使者眼光敏銳。”

古永元繼續微笑道:“聽說商業代表團昨天在租界內抓獲了幾名不法之徒,不知道能否將他們移交當地嚴懲,以起到震懾作用。”

收到一塊糖,自然要回報幾顆棗子。

阿星漢和睿德低聲交談了幾句話。他們都覺得清朝對待生命太過隨意,彷彿不顧人命。他們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些俘虜。前一天晚上,他們已經對被俘的軍官進行了數次酷刑,但那個硬漢卻始終不發一言,更不承認自己的身份。這麼一個小人物,關起來也沒有意義,還不如把他當做是對這位使者的恩惠呢。

討論完後,阿星漢微笑著向古永元點了點頭。

...

送別外國領事後,古永元留在花廳與暴玉山交談。

暴玉山看完阿星漢提出的新規定後,古永元問了一些關於海關事務的問題。但暴玉山卻只是格外恭敬地說道:“一切都聽少爺吩咐。”

古永元終於怒了,瞪大眼睛,“省督是不是覺得我好欺負?明天我就回信同意洋人的章程,等我回京就說是你的。”主意!”

暴玉山一愣,已經坐得有些不穩了。聽到古永元的話,他的屁股就像著了火一樣,猛地站了起來。“本賤,本賤不敢。”

“好吧,請給我一些建議,讓我回到王都後如何讓那些人閉嘴。” 雖然古永元心裡已經有了打算,但說到欺騙和隱瞞,暴玉山這樣的高手或許會更順利一些。他想聽聽他要說什麼。

聽到古永元的話,暴玉山的心頓時安定下來。看得出來,少主是把他當作盟友來對待的。他整個人都感覺輕了幾盎司。想了想,他說道:“洋人不文明,少主對他們也應該不文明。看新規定,洋人其實已經做出了很大的讓步,少主不妨也同意吧,回京的時候簡單說明一下,江海海關就在租界內,是僱傭外籍僱員的,當然這個章程應該是省長簽署的,省長剛立下軍功,所以他參與其中是很自然的事。”

“外籍員工”這個詞讓古永元有些傻眼。這真的可行嗎?這些官員的迴避手段確實讓人摸不著頭腦,但轉念一想,他也能理解。即使在這個資訊有限的時代,仍然有大量官員透過誇大自然災害來獲得官職。鑑於此,這樣的小伎倆也就不足為奇了。

想了想,古永元笑了笑,端起茶杯,說道:“老道,你應該多來看我一下。” 直呼他的名字表明他們關係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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