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永元趕緊寫了一封信,讓逢天翰和姬爾航阿放心,可以安心地來到他的臨時住所。雖然清朝確實有過在談判時扣押使節、領事等莫名其妙的行為,而且這種莫名其妙的行為甚至在幾十年後仍在繼續,但阿星漢和他的同伴們卻不敢這麼做。更何況,他們幾個人,也承擔不起在這片租地裡,再引發什麼糾紛。他們不想再挑起更多的衝突。
古永元還寫信給英國領事阿星漢,邀請他和與會各國領事到官邸進行談判。他多次向他們保證人身安全。別無選擇;畢竟,我們在他們眼中的聲譽並不完全是一個光榮的文明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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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星漢和美國領事沃爾科特最先到達。他們還沒來得及寒暄幾句,外面熙熙攘攘的喧鬧聲和馬匹的嘶鳴就驚動了他們,阿星漢和沃爾科特的臉色都變白了。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逢天翰和姬爾航阿。一個是清朝高官,另一個是範政會的要員。他們帶著三五百士兵,將特使府完全包圍了。花園外的幾個外國士兵緊張地看著對面的兵海,臉上露出了恐懼之色。
古永元出去迎接。逢天翰看上去心情不錯。他和古永元手拉著手走進院子,小聲說道:“大人,我有好訊息,我軍擊退了洋人的挑釁,一舉追擊擊敗了風劍會叛軍,收復了上海。”縣。”
古永元忍住笑意。他很清楚,風劍會的叛軍已經棄城企圖逃跑,最終還是被發現了。不過,清朝官員自然不會忽視自己的軍事成就。轉眼間,從這些土匪手中收復上海郡的功勞就歸到了逢天翰身上。
進入正廳,英美領事坐在右側,逢天翰、姬爾航阿、古永元坐在左側,保持著明顯的區分。
說到這裡,古永元不再說英語了。像逢天翰和姬爾航阿一樣,他會說一句話,然後讓翻譯員翻譯。
阿星漢首先憤怒地抱怨清軍對租借地的掠奪。逢天翰和姬爾航阿都顯得有些尷尬,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而且,雖然在昨晚的衝突中,他們已經做好了面對外國槍手的充分準備,但還是損失慘重。雖然具體數字尚不清楚,但僅綠營軍就有兩名營長和數十名士兵在前一天的衝突中喪生。另一名營長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姬爾航阿還算比較淡定,但逢天翰面對外國人時卻明顯有些著急。
“大人,您所反映的事情,我們一定會徹查到底。如果您的說法屬實,我們絕不會容忍有損軍紀計程車兵。但是,您如何解釋大人竟敢襲擊我清軍大營?” ?” 古永元的話讓逢天翰和姬爾航阿都點頭同意。逢天翰是一位經驗豐富的官員,很高興年輕的使者主動提出談話。最好由他來主持討論,這樣可以提供談判的空間,也更容易與上級溝通,同時也可以最大程度地減少衝突的可能性。
阿星漢面色平靜,道:“閣下,您一定是搞錯了。昨晚是貴國士兵闖入租借地,我們只是自衛而已。我們抓獲了幾名闖入租借地的入侵者,其中一名其中有一名軍官。”
古永元有些無奈。餐桌上的談判確實允許明目張膽的謊言。但他們如何捕獲入侵者呢?
逢天翰舉起茶杯,眼皮也不抬,道:“這不是真的,閣下一定是抓錯人了。”
翻譯完成後,阿星漢大吃一驚。他們明明有俘虜,怎麼能否認呢?他看著逢天翰,一時無言以對。
趁著調解的機會,古永元插話道:“閣下,無論爭議的是非,我們都已經到了這一步,希望我們能夠停止使用武力,停止衝突。” 他又對逢天翰說道:“伏臺,我相信你一定會剋制兵力,不遺餘力的,不是嗎?”
上海縣既然收復了,就沒有理由再在那裡保留大量的軍隊了。此外,與租借領土的衝突不太可能再次發生。逢天翰爽朗一笑,“當然,大人放心。”
古永元對阿星漢和沃爾科特說道:“兩位先生,我們明天早上討論一下海關的事情吧,你們有時間嗎?”
兩位領事交換了眼神,都點了點頭。
正當逢天翰和姬爾航阿以為此事已經談妥時,阿星漢又插話道:“關於租借地的安全,我希望我們能夠制定法規來保證。”
逢天翰和姬爾航阿內心深處有一種挫敗感。此時最危險的任務就是與洋人簽訂什麼條約。
古永元笑道:“大人,你也知道,我們沒有權力這麼做。”
阿星漢知道,在這三個人中,這位使者頗有才幹和洞察力。他看向古永元,說道:“放心吧,只是一些有關海關和口岸事務的小條款,我稍後會把這些條款發過來,你看完就明白了。”
古永元輕輕點頭。逢天翰和姬爾航阿見與自己無關,也就放鬆了警惕,恢復了平靜的神態。
逢天翰則思考著如何報勝。儘管在勝利報告中不需要提及與外國人的衝突,但最多隻能用含糊的語言來淡化。至於士兵們的傷亡,則要歸咎於與風劍會的激戰。因此,他將這一功績有很大一部分歸功於使者,因為他知道,他越是奉承他,使者回京時的話就越好。這樣,他就可以繼續偽裝,不被暴露。
而古永元卻渾然不知道,一項偉大的成就是如何落到了自己的手裡。他只是在考慮如何處理第二天與各國的海關事務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