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安冬:“……”
拖著沉重的步伐上樓,辛安冬洗個澡先讓自己清醒清醒,一身水汽出來後,他一邊擦頭髮一邊還是不願相信。
咬了咬唇,辛安冬將毛巾披在肩上,然後貓著身子悄咪咪的到自己房間門口,耳朵貼在門上沒聽見聲音,手伸出剛要敲門又頓住了。
頂著一頭黑線,他反問自己,辛安冬你是不是傻,自己家,自己房間,還敲個屁的門啊!
‘咔噠!’
辛安冬鎮定的走進去,裡面漆黑一片,視線一一掃過書桌,衣櫃,床上,沒聲音啊?
“唔……”
寂靜的空間裡突然發出一聲響,辛安冬手一抖,抓著的燈繩咯噔被拉下,剎那間灰暗的房間敞亮一片,而那個鼓起的藍格子被包毫無徵兆的撞入辛安冬眼簾。
辛安冬撫額,“……還真在。”
落定事實他反而沒那麼緊張了,不就是睡一被窩嘛,有什麼呀,小的時候他跟蔣玄宗睡了不知道多少次。
“嘖,這味道。”酒今天是跟他槓上了是吧,辛安冬捏著鼻子走近床頭。
他拉下被角,霎時一陣燻人的濃郁酒氣差點沒把辛安冬嗆死,嘔,他臉色難看的一把拽下蔣玄宗身上的被子,對縮在他床上的人完全沒了好語氣,“醒醒,醒醒,別睡了給我醒醒!”
什麼男神啊這會全都不好使,酒鬼也敢睡他床,能忍就不是辛安冬了,他冷著臉不停地推蔣玄宗。
蔣玄宗迷迷糊糊的渾身難受,被搖醒後睜開眼恍惚好像看見了安冬,“你……”
“別你你你了,趕快給我起來去洗澡,燻死我了。”辛安冬不能一手直接拽起蔣玄宗,只好扯著他的襯衫往床下拖。
刺眼的燈光讓蔣玄宗稍微清醒了些,雖然還是頭痛欲裂,但至少看清了眼前人,知道不是虛影,他眉頭跳了跳,彷彿記得一路擺脫那些人正好跑到辛家龍蝦館的事。
他從床上坐起身,揉了揉太陽穴,酒後的聲音帶著疲倦和沙啞,“抱歉,今晚喝的有點多。”
蔣玄宗並不是個貪杯的人,或者說他很少喝酒,能推則推的那種人,但今晚那些昔日的同僚述說著往事,其中有幾個嗜酒如命的人一個勁勸酒,他推了幾次,對方不依不饒,現任縣長也好杯中之物,跟著笑勸,蔣玄宗不是喜歡擺架子的人,無奈之下只好跟著酌了幾杯。
卻沒想到那酒後勁大,有些上頭,蔣玄宗只得告罪先離開,本來沒什麼,但古怪就在其他人不讓他走,還想給他斟酒,這種情況,蔣玄宗立馬猜出有人故意想灌醉他。
突然間,蔣玄宗變得警惕,不動聲色的推開酒杯強硬的要離開,他一定要走是沒人攔得住的,果然,出了酒店的門,就有幾個賊眉鼠目的東西守著一輛麵包車旁像是等人,見到蔣玄宗眼睛一亮就要朝他奔去。
敏銳察覺到的蔣玄宗立刻從另一方向疾步離開。
酒的後勁太大,可能還添了點料,蔣玄宗勉強躲開那些人的追尋一氣衝進了辛家龍蝦館,然後就倒栽蔥要往地上倒,幸虧被辛母看見,被立馬扶進了辛安冬的房間。
回想到這,蔣玄宗已經清楚為何身在這裡的原因,至於那些同僚為何要灌醉他,追尋他的那些人又是怎麼回事,蔣玄宗眼底暗了暗。
辛安冬見蔣玄宗發了會愣突然開啟房門出去,奇怪道,“你等會呀,我還沒拿新毛巾給你呢。”他以為蔣玄宗去洗澡來著。
蔣玄宗握著門把手的動作頓住,回頭道,“不用麻煩了,我這就準備離開。”
啊,要走啊,辛安冬頓了下,隨意擺擺手,“那行吧,看你喝的醉醺醺的,下樓梯的時候看著點。”
蔣玄宗輕笑,“好。”
房門被關上,辛安冬搖搖頭準備收拾一下床鋪睡覺,然而還沒彎腰呢,只聽牙疼的一聲‘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