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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自為戰 第二十六章 祭火

連續三四天時間,燭天一直守著辰心,每天按時換藥,按時幫忙洗臉,梳頭,換洗衣物。

其間,蛇右醒過來一次,不過吃了三個蛇果之後,就再次陷入了長眠。

獨自生活的十幾天時間,燭天身邊沒有了辰心的吵鬧,心裡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一個人悶著總歸難受。看到天氣開始逐漸轉晴,燭天也就難得的去街上逛逛。

賺錢不是燭天擅長的,但是花錢絕對是。一個上午加上半個下午,燭天花去了整整十三個銅板,買來的卻全部是一些廢物。不是小孩子玩耍的皮鼓、不倒翁、木刻、貝殼,就是女子頭戴的簪花、首飾、骨戒。

這些原本都是送給辰心和蛇右的禮物,結果被醒來的辰心和蛇右一頓的數落。不是說他亂花錢,就是說他不識貨。

尤其是骨戒,還買了三個,準備一人戴一個,玩一個團隊編制。結果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蛇右嫌棄的放在一邊,說道:“燭天大神,你可真夠可以的。吃一頓飯都能花去半貫錢,你給我們買禮物就只花十三個銅板,你到底是有多麼的摳門。”

燭天說道:“剛才不是還嫌棄我亂花錢,怎麼現在由覺得我買便宜了。真心搞不懂你們女子的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難道非要買很貴的東西,才能說明我心裡有你嗎?你看看辰心,他就不會說什麼,可見我們男人之間的感情才是不在乎貴賤的。”

辰心拿起骨戒,看了一下,裝作滿是歡喜的說道:“真的很好看啊。不信,大姐姐你看看,是不是現在的我頓時感覺多了幾分英姿颯爽,就連面子都比平是重了些許。”

燭天剛想說什麼,卻被門外的響動給驚住了。

“快點起來,所有人都有,前往三危山山頂祭火,錯過時辰就等著被官兵抓去挨板子。”一個老頭重複著嘴裡的話,一路向前行走而去,時不時的還要將頭伸進一些看不見人的房間瞅上一瞅,將祭火的事情保證全部傳達到各家各戶。

燭天剛想發號施令,卻發現蛇右和辰心早就已經加入不斷向前湧動的人群。燭天趕緊將房門關閉,上了鎖這才趕緊追趕上去。

辰心說道:“我記得你知道將軍就是朱雀的時候,走路的腳程不慢啊,今天這是怎麼了,還落在我們身後,實在不像我認識的主人。”

燭天說道:“我不是要關門上鎖嘛,這才來晚。再說,你老提那事兒有意思嗎?要不我送你去找將軍玩玩。看你這樣子,想來你小子早就將被關小鐵籠的事情給忘記了。”

辰心說道:“你可真夠逗的。這裡是雍州,也就是文王曾經的屬地,這裡的百姓都是路不拾遺,夜不閉戶。真搞不懂你關門上鎖做什麼,搞得我們像是另類一樣。”

燭天啊了一聲,繼續跟在人群中向前移動。走到山腳下的時候,村長喊道:“還有一個時辰就是祭火的時辰,大家這就準備上山。你們找一些年輕力壯的小夥子,輪流替換將祭品抬上山去,千萬別耽誤了時辰。”

聽到祭品,燭天不由得眼前一亮,說道:“辰心,想不想吃好吃的,跟我一起去看看都是些什麼美味,等祭火結束之後,就可以趁機留下來大吃一頓了。”

旁邊的人聽到燭天如此說。便說道:“祭品是我們這裡的聖女,今年剛好十二歲,也就是一個生辰的輪迴。你們想吃掉她嗎?”

聞言燭天心中頓時不悅,趕緊和辰心擠進抬轎子的人群之中,想要提前與聖女取得溝通,決意救下村子裡的聖女。

結果兩人混在其中抬了一路的轎子,到達山頂才發現轎子裡空空如也。頓時感覺像是被人坑了一樣,想要找村長理論一番。不過想想轎子都已經抬了,說再多也是給自己找麻煩,隨即就想找人問明白轎子裡的聖女到底去哪裡了。

燭天向旁邊的一個小孩晃了晃手裡的銅板,將其哄騙到一邊。問道:“小朋友,你知道轎子裡的聖女去哪裡了嗎?她不是你們祭火的祭品嗎?”

小女孩看著眼前的燭天,笑著說道:“是啊。祭品就是我啊,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燭天頓時眼前一亮,說道:“他們要燒死你,你難道不怕嗎?”

聞言,小女孩頓時哭了起來。哭聲很快引起村長的注意,一群年輕力壯的漢子瞬間將小女孩護在中間,警惕的看著燭天和辰心。

小女孩抹去眼淚,說道:“那個哥哥說一會兒要燒死我,是真的嗎?”

村民聞言,原本寂靜的人群霎時間炸了鍋,紛紛將憤怒的目光投向燭天。村長喝叱一聲,走上前來,對小女孩說道:“巖巖,別怕,一會兒你上去將那堆柴火點燃就好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那些穿著綵衣的叔叔。”

村長看了一眼燭天還是走了過來。說道:“自我朝建立以來,早就廢除了活祭,我們只是燒了祭品的生辰八字,也就是那個小女孩巖巖的生辰八字,乞求道家祖師保佑我們村子人丁興旺,受到火神的庇護,人們能夠吃到被火洗禮過得食物,少災少難,人人健康。”

燭天聞言,頓時心中鬆了一口氣。抱歉的說道:“我是外來人,不知道這裡的風俗,誤解了祭火的意思,還望村長不要責怪才好。”

說話間,祭火的時辰已經到了。村長來不及向燭天解釋,也就忙著指揮村民祭火。

只見隨著村長一聲暴喝,“起火”,小女孩上前點燃了早就準備妥當的柴火,頓時山坡上人影晃動,火光照亮大片的夜空。

接著那些臉上塗滿油彩的男子開始圍著小女孩跳起祭祀舞蹈,嘴裡唸唸有詞,似乎正在向火神祈禱,傳遞著人們心中強大的願力。

最後,祈禱結束,村長燒了巖巖的生辰八字,帶著村民快速下山,給人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等到人群離開,遠處的動物受到火光的吸引,逐漸向那片祭火的地方靠攏,悉悉索索。有狼群、豹群、虎群、青羊群、獅群等等,全部齊聚,想要一看究竟。不過,雖然能夠看到各種野獸群的影子,但是它們似乎只是前來一看究竟,並沒有要相互搏鬥的跡象。

回到客棧的燭天一臉的無語,說道:“這算什麼祭火,完全就看不到火神青煙的影子。再說了,他們一邊說是請求道教祖師的保佑,又祈禱火神的庇護,真心不知道,他們到底想要請誰幫忙。”

辰心則是說道:“村民哪裡管得了那麼多。眼下道教盛行,他們自然需要跪拜道教祖師。而之前沒有道教的時候,自然是信奉火神的。但是如此明目張膽的信奉神族,難道他們就不怕道教前來打壓他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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