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右知道呆在此處被女媧大神察覺瘴霧存在可能性很大,於是破天荒的主動變身百米的騰蛇,帶著燭天一路向東飛翔而去。不一會兒就離開幕山,身處一處風沙彌漫之地。在這裡燭天終於看到了黃面板的凡人,比起鎮守不周山外圍,身處落雲村的那些遺民,看起來要舒服很多。
燭天腦海中八十一位大神的神識也逐漸在現象出來,原來這裡就是中原大地,人口密集的區域,是八十一位大神曾經主要的戰場,也是道教依舊盛行的地方。
燭天知道在這裡危險重重,早就不是剛出不周山就能夠比擬的。他試著感應大神的氣息,卻始終無果,直到此刻燭天才真正確認大神們的隕落。
辰心還是書童的模樣,但是手中的花籃早就變成了一把鋒利的龍泉劍。街道上到處是破舊的土坯房,風沙帶著龍捲風一陣又一陣的吹過各處,嘶吼著肆虐附近的土地。
人們似乎早就習慣如此惡劣的天氣,見到龍捲風不但沒有躲起來,一些孩子反而是拿著一些稻草和泥沙丟到裡面,頓時雜草亂飛,塵土瀰漫。有一個膽大的孩子竟是直接脫下自己的鞋子,丟入其中,龍捲風帶著鞋子不偏不倚正好落在辰心的頭上,草鞋罩在其臉上。
小孩不但不害怕,還走到辰心面前說道:“把我的鞋子還我,真是沒見過如此傻的人,看見龍泉風不知道躲開,還站在原地。難道你不知道這樣會將龍捲風給打斷嗎?害我們白白歡喜一場,現在沒得玩了,真是掃興。”
燭天看著辰心有氣無處撒,憋屈的樣子。只好拍拍辰心的肩膀,將鞋子拿下來還給了孩子。問道:“這裡是什麼地方,要是你告訴我,我就給你這個。”說著燭天拿出一個銅板在男孩面前晃了晃。
男孩沒有答話,反而看著銅板問道:“你是豫州人士,跑我們這裡做什麼來了。這裡是雍州三危山,你這個還是留著自己用吧。我們這裡現在都要用這個,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方形的銅板。”
男孩剛要走開,不過看了一眼燭天,說道:“既然你問我了,我也回答了你,那你應該將銅板給我。只是這也太麻煩了,還得到三里外的驛站錢莊去兌換,三個才能換一個,你還的給我兩個才對。”
燭天笑著說道:“你帶我去,我給你十個怎麼樣?”
男孩盤算一下,說道:“三個換一個,五個換兩個,八個換四個,十個換六個。可以,這樣的話,我就有六個銅板,這個月的零花錢有著落了。”
燭天聽到這兌換法,心裡好生奇怪,隨即把眼光看向了辰心。辰心看了一眼燭天說道:“我猜這官方的兌換方式應該是一個半圓形銅錢兌換一個方形銅錢。這樣做應該是為了保護雍州境內貨幣的流通,乘機賺取其他各州的銀兩。這雍州的州長絕對是一個政令相當厲害的人,如此手段用不了十年時間,就可以得到其他各州很多的財富。”
辰心說完得意洋洋,滿臉的心高氣傲,為自己的說辭沾沾自喜。一旁的小男孩看了一眼辰心,說道:“傻子,你能不說話嗎?見過傻的沒見過傻成這樣還出來胡說八道的。”
辰心頓時被打臉,兇道:“小娃娃,你今天要是說不出所以然來,我就不給你那十個銅板。”
小男孩鄙夷的看了一眼辰心,說道:“告訴你也無妨。各州之間都是如此的兌換錢幣,這樣並不是為了保護各州貨幣的流通,而是為了阻止人口的流動。”
“再說,能不能更多的得到其他各州的貨幣,那得看有沒有生意人願意前來購買他們所需要的東西。而能否吸引生意人前來,那得需要看州長能夠把管轄之地治理成什麼樣子。要是州長髮布的政令和措施,能夠讓當地百姓生產出更多的好東西,何愁賺不到其他各州的貨幣,成為財富之州。”
辰心被懟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憋得臉都紅了。無奈的說道:“這些都是你從大人口中得知的吧,你自己囂張個什麼勁兒。”
男孩回頭說道:“這還需要大人告訴我們嗎?大人只需要告訴我們要怎麼樣把東西做成最流行的樣式,才能夠吸引來成批得生意人。大人只需要告訴我們,做哪些東西更容易得到生意人的喜歡和垂青。至於賺錢,怎麼樣獲得財富,這如果都需要人來教的話,恐怕你爹會把你賣去奴隸市場吧,實在是養不起也養不活。”
辰心頓時啞口無言,臉都紅到脖子根了。燭天說道:“剛來此地,你不明白這裡的情況,也是能夠理解的。不過要是像我一樣,能夠多聽多問,少說少做,恐怕用不了多久就會知道這裡的風土人情和買賣行情。這不怪你,都是我的錯,沒有好好的提點與你。”
辰心頓時氣得火冒三丈,眼珠子都開始憋得通紅。燭天心裡那個高興,甭提有多帥有多爽了。就算是當初被村名當成神一樣供奉也沒有此刻來的舒心痛快。
到了驛站錢莊,燭天將餘下的四兩銀子和八貫銅錢盡數換成了方形的貨幣,至於將軍也就是朱雀給的那十兩銀子則是原封不動。按照約定給了小男孩六個銅錢後,小男孩就飛速離開,應該是回去炫耀自己的能耐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