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兵佈陣並不是蘇武一時興起,而是想要以此震懾外面的蘇強,透過奸細將裡面的情況傳遞出去,讓其知難而退。
首先是輕騎兵,一聲令下,在幾名精兵強將的帶領之下,從東街出發,開始演練。
峽谷之內頓時傳出震天的喊聲,六千人瞬間分成十二個五百人的分隊,在曠闊的峽谷之內,與對面的對手形成對立之勢。
首先是野狼軍,他們發出常人很難發出的狼吼聲,一路奔跑,幾個高速的跳躍過程中,還不忘記在空中來幾個漂亮的閃身,動作一氣呵成,流暢不說,而且作戰的實用性很強。如此技能憑藉手中的圓形木製盾牌,在翻身跳躍中抵擋來襲的箭矢,還能夠透過閃身接力身體,做出最佳的攻擊方式。
即便是面對圍攻,如此輕巧的身法,很容易用盾牌護住自己身體的要害,使用手中的短劍襲擊對手的下盤,斬斷他們的腳筋,讓其失去作戰能力,任人宰割。
接著就看到遠處的很多馬匹,在聽到戰狼軍發出的狼吼之聲後,紛紛開始騷亂起來,不受控制,戰馬嘶吼,馬上的將士更是被摔下來好幾個。
野狼軍帶隊的將軍,一聲哈哈大笑,竟是從山下的積雪之下,不知道什麼時候暗暗進入到對方的將軍面前,悄無聲息將手中的匕首抵在豹騎軍將軍的咽喉之上。
誰知,豹騎軍的將軍不但不慌,而是解下頭盔,此時野狼軍偷襲的軍士,才知道上當受騙,原來隊伍前面騎在獵豹之上的,並非真的將軍,而是手下所假扮。
深入的野狼軍偷襲的高手瞬間就被周圍的軍士給圍困,束手就擒。
接著豹騎軍中心一人大喊道:“給所有馬匹耳朵壓下,伺機突破。”
頓時豹騎軍從中央向兩邊分成兩隊,開始向野狼軍不斷逼近。
面對南街重甲兵中的精銳豹騎軍,不論是射箭還是強行攻擊,都將得不償失。
所以野狼軍選擇利用速度的優勢,由三支五百人的輕騎兵,利用鐵索飛簷走壁,快速靠近重甲兵的後面,伺機打動偷襲,迫使豹騎軍不得不停下腳步,轉身面對來自野狼軍的襲擾。
就在此時,野狼軍的三名將軍,也就是平日裡爛醉如泥的酒鬼,此刻像是鬼魅一般,只看到三個白影閃過,就已經來到豹騎軍之中將軍的面前,再次將寒冷的匕首架在對方將軍的咽喉。
誰知,讓野狼軍將軍鬱悶的事情再次發生,那幾個發號施令的依然只是普通的軍士,而自己最強的三名副將卻是已經被圍困後束手就擒,氣得站在野狼軍最前面的將軍臉都黑了。
不過,要說演武就此結束,也是萬萬不可能。因為野狼軍將軍身邊的師爺,也就是那個說書之人,臉上並沒有絲毫的緊張,反而更加的激動。
大聲喊道:“韓星將軍,你的豹騎軍已經輸了,難道你還想殊死反抗不成?”
突然,對面最前面的一個重甲兵說道:“姚師爺,你這什麼意思,我這裡不曾損失一個兵士,何以判定我已經輸了?”
而在韓星身後的南街說書人則是說道:“將軍,我們是輸了,我自嘆不如,謝謝姚師爺手下留情。”
韓星一把將手裡的大刀插在地上,說道:“你個裘老鬼,整天扯東扯西,說得天花亂墜,這還沒有正面迎戰,怎麼就輸了,你給我說清楚,否則,我讓所有的豹騎軍好好削你一頓,你信還是不信。”
南街說書人裘老鬼指著地面之上的白色粉末,說道:“韓將軍,他們的真實目的並不是想要刺殺與你,而是以此做為掩護,將白色粉末灑在豹騎軍的四周和隊伍之中。如果他們使用的不是白色粉末,而是硫磺,只需要一顆硝石,我們就會陷入混亂,我們的重甲兵就會因為行動緩慢,重甲反而成為死亡的束縛,成為待宰的羔羊。”
韓星看著地上的白色粉末,瞪了一眼裘老鬼,說道:“看出來還不提前告知,採取措施,回去等著兄弟們好好的給你活動一番筋骨,讓你的腦袋也變得靈光一些。”
隨即拔起深入半尺冰凍雪地的大刀。說道:“姚死鬼,這次演練我甘願認輸,但是要說是我豹騎軍不如你的野狼軍,我可是不會承認。不過,姚死鬼,你給我等著,下次演練定叫你有來無回。”
說完下令解散了自己的豹騎軍,向著南街有條不紊地行進,完全沒有戰敗後的氣餒,腳步之下依然沉重用力。不過嘴裡卻還在罵著姚師爺,引來身邊軍士不由得想笑,但是面對韓星,還是強行忍住,不敢發出聲來。
辰心走到侯爺的身邊,低聲說道:“東街和南街並沒有異常,他們的動作看起來都比較和諧,所有人都不曾出錯,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老人,他們之中並沒有我們想要找的奸細。”
侯爺笑著說道:“既然不是他們,也必然也不會在西街和北街之中,西街的修士各個都有護身的絕學,想要混入其中比登天還難。至於北街,我還是很有自信的,畢竟都是我親自訓練的奇門之人,要是稍有異常,我就會透過他們體內的魂力波動,清楚的發現。”
辰心和侯爺同時看向了身邊的幾十個近侍,心中已經有了各自的打算,不過為了不引起奸細的懷疑,就沒有相互說話,而是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