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還是一臉笑容,語氣裡聽不出來喜怒。只是淡淡問兄弟貴姓?
張賽文報了名字,仔細核對了書寫正確後順嘴說還沒請教老哥哥如何稱呼?
裡面低著頭一邊寫寫劃劃一邊說:我叫韓爵德,韓非子那個韓,爵士舞的爵,道德的德。張賽文一邊在手機上輸入名字一邊說接下來交換電話號碼對吧?
韓爵德說我給你打過去吧,他說罷掏出手機耐心等著張賽文給他報號碼。
號碼報完撥出後韓爵德又在登記簿上謄抄一遍電話號碼,邊抄邊說賽文兄弟這個號碼是省城的。人也是省城的嗎?
張賽文說巧了嘛不是,我剛好是省城人。省城東邊,離你這裡說遠不遠,說近也確實蠻近的。
以後有空會常來幫襯的老哥,你記得把我的資訊登記齊全一點。建議你們最好給我照個照片,讓在這上班的兄弟姐妹們也認個臉熟。
韓爵德還是語氣淡淡說賽文兄弟應該有隨身攜帶的名片吧?你的會員卡需要的實名資訊和聯絡方式我都填好輸進去系統了。
接下來咱們要不交換一下名片你看如何?古話說的多個朋友多條路走嘛。
張賽文沉吟了一下說這樣,我可以叫人去車上拿。等下拿了就給送過來,咱們先去你辦公室討杯茶喝?
好得很,走吧哈哈。
走。
前臺小妹依然手足無措愣在當場。
電梯上了七樓,出了電梯廳向左一拐。樓體正中目測有至少兩百平方的空地。空地正中擺了一個差不多兩米高的漢白玉雕像。男性,美髯雕刻得絲絲入扣。
張賽文特意湊近了看,底座上寫著:管仲,?前645年,字夷吾,經濟學家、哲學家、政治家、軍事家、散文家、法家代表人物。
管仲身後的辦公室大門,跟樓下幾乎是一樣的配置一樣的裝飾風格。張賽文跟著走過去,韓爵德在前面拉開造型誇張的圓環把手。
進辦公室還來不及適應明顯比外面大廳要更為明亮得多的光線。一雙孔武有力、紋龍畫虎的手臂就破空而來,不由分說直接把他給狠狠摁到了牆上。
韓爵德還是一副笑眯眯的嘴臉,語氣裡面不帶任何感情色彩。淡淡問:說說吧兄弟,怎麼想的,你竟敢把我的兩個迎賓門童給睡了?
張賽文看著面前那張凶神惡煞的臉,滿眼的戲謔。既沒有想象中的驚慌錯亂,也沒有怒火中燒的狠戾。就這麼眼神平靜盯著眼前那顆碩大的光溜溜如滷蛋一般的腦袋。
韓爵德沒等到任何回答,他耐心等了好久才緩慢轉過頭來說:你卡著他喉嚨幹什麼?你讓他怎麼回答我的問題?你是頭驢嗎?
光頭一鬆手,張賽文虛脫了一般直接蹲到地上。呼呼呼著急忙慌喘勻了氣,然後不慌不忙從口袋裡掏出香菸。點燃後一邊猛吸一邊猛烈的咳嗽,就是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