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賽文身上穿著打球的行頭,吊兒郎當坐在球架下面喝珍珠奶茶。
他把奶茶嚥了,把珍珠一顆顆用嘴抿出來吐到球架下面縫隙裡。然後看著一群螞蟻繞著珍珠團團轉又無可奈何的樣子,自己一個人開心得手舞足蹈。
單文婷找過來時沒有聲張,好奇心驅使她也夠著腦袋看個究竟。
看到螞蟻們不再貪多,而是群策群力選定一顆珍珠開始搬走。
張賽文激動得放下奶茶一邊鼓掌一邊準備仰頭大笑。咚~一聲兩個人的腦袋撞到了一起。
單文婷氣鼓鼓揉著腦袋大喊,哥,你個幼稚鬼!
這才發現人家就是作勢大笑而已,根本就沒有笑的打算。
哥哥一臉嚴肅從身後拽出一杯還冰著的奶茶遞過來。滿臉痞相說,我也是故意的你知道嗎?
她一把搶過奶茶卻使出渾身解數都插不好吸管。一邊賭氣抓著吸管亂插一氣一邊說,你是怎麼知道我過來的?
張賽文把奶茶接過去,歪著頭不容置疑命令她,你看好了我怎麼操作。
邊說邊握著吸管嗖~一下給懟了進去。然後他接著說,這個你要……你要攻其不備懂吧?
她仰著臉撅起嘴。語氣惡狠狠的說,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我過來的。
張賽文摸了摸她的頭:咦,你怎麼換新發型了?
她氣到跺腳,開始哼哼唧唧說哎呀你怎麼知道我過來的,不說我可哭了。
張賽文說跟你商量個事情啊妹。
商量什麼事情?
你等下再哭,奶茶還差一杯。你麻溜喝了用淚水裝滿一杯還我。我好給人家喝。
你大爺!
沒禮貌,我大爺去過你家喝酒的。
哎呀你告訴我了會怎樣?
我張賽文今天對著這個球架發誓。天打雷劈,打死……誰,我都不會說。
話沒說完她衝過來捂他嘴,著急忙慌撞個滿懷。
奶茶在她的下巴領口處爆開,順著鵝黃色的寬鬆T恤倒了大半杯。
張賽文身後傳來一聲輕佻的輕笑聲,嘿嘿,是黑色的。
張賽文渾身肌肉繃緊,暴怒。
可是這把聲音很陌生。扭頭過去看著誰都像,又誰都不像。
他只好手忙腳亂脫下背心。麻利給她從前面圍上,一邊雙手搭過她的肩頭在身後笨拙的打結一邊唉聲嘆氣:
以後你見到哥哥穿的是球衣你就離得遠遠的知道嗎?你還真是命犯球衣啊,左一次右一次的。每次遇到我穿球衣就……
下面的話還來不及說出口,腰上啪~捱了枯枝手一巴掌。
她還挺有閒情逸致的嗅嗅他兩邊的腋窩,挺好的,沒有狐臭。
這個身形真是越看越無法自拔啊。恨不得雙眼變成照相機,咔擦咔擦全部拍下來。然後回去沖洗了慢慢欣賞。
她親密無間依偎著這具誘人胴體。下一秒就要情不自禁雙手環過去緊緊摟進自己懷裡,也讓自己徹底融進對方懷裡。
身上的T恤衫,覆蓋在肉體表面的一切都是那麼的多餘!一雙大手卻扶著她的肩頭往後推開了一步。
哥哥神色焦急在喊:你是不是被奶茶潑傻了?回去換衣服啊?
她的思緒從萬丈深淵裡逃命一般以光速拔足狂奔。
太可怕了,我都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轉身邊往宿舍走邊說,哥,你別找那個人了,我看見他跑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