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賽文抓著他的手小聲說我這叫避其鋒芒,你懂個剷剷。
收完蠟燭作鳥獸散,一幫酒肉兄弟聚在學校小北門外的炒菜店胡吃海塞。
張賽文皺著眉頭說哎呀今天那倆保安壞我大事啊。
我這樣到底算不算表了白啊兄弟們?
宿舍老三崔林大著舌頭說,絕對算啊文哥。咱們一幫兄弟就數你膽大。李斯瑞說你不幹臨淵羨魚的事情,我開始是不信的。
張賽文打斷他昏昏欲睡的樣子,搭著他的肩膀說那你現在信不信?
崔林口齒不清一邊端起啤酒杯一邊說,信,肯定是信了。
文哥大氣,你看桌上,只要幫忙收蠟燭的人都請來了。文哥不止大氣還言出必行,我敬仰文哥……
張賽文一口灌下杯子裡的啤酒。邊扒拉著碗裡的米飯邊說,這就對嘍。
兄弟們,信文哥得永生啊哈哈。
李斯瑞聞言在桌子下跺了他一腳:你想創個信邪教嗎你?還信文哥得永生。
一幫青壯年酒足飯飽心滿意足散去。炒菜店老闆看著空空如也的特大號電飯鍋連連嘆氣。
這幫半大小子到底是怎麼吃空這口鍋的?他一邊不可置信的搖頭一邊對著鍋口比比劃劃。
週末日上三竿張賽文才悠悠醒來,頭疼欲裂。
這他孃的老闆賣假酒啊。
他一邊在洗手檯邊弓著身子刷牙一邊恨恨想。
你看下次的,你看下次我還幫襯你不你個奸商。
不對呀,突然醒悟過來還有另外一件事。今天週末原計劃不是這樣安排的呀。
想到這裡情不自禁嚥了一大口泡泡。
轉身看著崔林笑眯眯拿著漱口杯朝著他走來。
他邊讓出位置邊說,早啊老三。
崔林笑得那叫一個諂媚:文哥早,肚子餓不文哥。我洗漱完去三食堂,幫你們全部帶飯回來?
宿舍六個上下床位響起一陣兵荒馬亂的聲音,然後齊聲說:公若不棄,我等願拜為義父……
李斯瑞站在一邊說,剛才有個包打聽傳來訊息。說師姐今天去第四附中做校外輔導員了,你跟不跟?
張賽文一邊往臉上潑水一邊問,什麼跟不跟?
你要不要去找個單獨相處的機會啊牲口。
不去,昨晚本來就不是那樣安排的。我連電影票都買好了,都怪你們這幫人誤我。
唷,說的昨晚沒有這幫人你能搞掂一樣。
唷,說的沒人幫忙你能收拾那兩大袋蠟燭一樣。
唷,說的你昨晚能靠著自己躲過滅火器的噴灑一樣。
唷,說的你真的就能跟佳人相約坐進電影院一樣。
……
好了!張賽文扭頭怒視著七嘴八舌的這一群人。
我問你們,為什麼我大腿外側都蹭破皮了都沒人管我?
還有,你們都過來看看。
為什麼我褲子這個側邊這麼髒?
李斯瑞冷冷的語氣裡夾雜著抑制不住的笑意:你知道你強行掙脫我們的阻攔去蹬那個非機動車道上的腳踏車圖示的時候態度有多堅決嗎?
真的忘得那麼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