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春沒理會他的揶揄,沉思淺吟道:“麟錦兒本身並無任何特別之處,但她在忘憂初崛起時,曾給忘憂下過絆子。
可惜她技不如人,反被人從此拿捏在掌心。
往後,便是其在樓中的一枚棋子。”
“您是說她很有可能是受忘憂指示,才搞出這麼一出大戲?”或者說,忘憂要有動作?
要是這樣,豈不又要有大.麻煩?
素鶴身上可再沒一顆多餘的丹藥來解蠱毒。
“不是此意。”一枝春看穿其心思,道:“有訊息稱,在小桐流域外見過忘憂出現。然她自傀儡之亂後,再無動靜。
亦沒有任何線索指向兩人仍有勾結。”
“那您是擔心?”說罷,他忽然看向古明德。
古明德登時有如芒刺在背,道:“許仙友這是何意?”
“別緊張。”許久吟安撫道:“我是覺得她之目標既然不在忘憂,說明她這是要背主另謀生路。
而選在此時此刻離開,對她而言可投靠又能一頭磕進去的也就幾人。”
聞言,一枝春眉山微凜。
“你的意思是?”
許久吟頷首,照紅妝督戰小桐流域,忘憂亦在附近。
她如果要脫離其掌控,便只會投向修為更高的人。
然目下咱們掌握的訊息,蟲子主攻無生門,常帶子兵掃毒、醫兩派,紅寡婦則獨自挑上春秋翰墨。
這幾個都離王城甚遠,那麼符合她又可以收留她的,只有一人。”
聽了半晌,古明德總算轉過彎。
道:“仙友的意思,她的目標是黑嵋?”
仔細一回想一下當時黑嵋阻擋幾人時,寅的神色似乎有別與常,待至後面前往無生門的途中,他話裡話外亦頗有偏頗之意。
記憶湧過來的瞬間,他愣在原地整個宛如墜在冰窖。
原來,原來……自己早就在他人的算計之中,一步不曾偏,一步不曾少。
一枝春看了他的神色,就知道有些事他終於自己想到了。
回眸間,正好小云取了藥過來。
遂接過錦盒遞與他,道:“吃了它。”
“夫人?”
“想報仇,先活命。”
說罷,也不管他要不要就把錦盒扔了過去。
古明德木訥的抬手接住,低眸間眼眶不覺有什麼好像被刺痛了一樣。
看著錦盒,猛然攥緊。
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