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知,這是有人在雷電中做了手腳,可致神之力外洩。以其現在的能為,如果不加制止,那麼素鶴的肉身將因不堪重負,爆體而亡。
而他體內的神之力倘若出現此間,勢必將掀起新一輪的動盪。
且極有可能,得罪裡面。
神沇看罷,起身淨手,低眸道:“你打算如何處理?”
一枝春橫眉,道:“我想什麼您又不是不知道?先生如今不在慾海天,能救他的辦法不外呼壓制和疏引。
然壓制並非長久之計,隨時都有可能引爆。
倘若疏引出來,他體內的這種力量太過精純,勢必引起暗中的注意。
無論哪種,對咱們而言皆非好事。”
況且,這力量引匯出來誰承受?您?還是我?我怕咋倆一個沒注意,全因它走火入魔。
屆時,不是亂上添亂?
正說著,忽的院內來了不速之客。
不待眾人多做反應,人已經到了屋內。
一枝春慨然大驚,喝到:“你是何人,膽敢擅闖老孃的地方?”
常無常無甚表情道:“我來帶他走。”
哪知一枝春還沒開口,神沇負手與背淡然的走過來,道:“恕難從命。”
說罷,遞了一個眼神讓一枝春他們都退到素鶴床前。
一枝春會意,當即照做。
常無常道:“你救不了他。”
神沇啪的開啟摺扇,悠閒自得的道:“這就不勞閣下費心,請。”
“我還會再來。”說罷,他看了素鶴,突兀的消失在屋內。
等他一走,一枝春和許久吟立即圍上前,道:“現在怎麼辦?”
許久吟亦點頭,那人看上去很不好惹的樣子,恐非善茬。
神沇蹙眉:“先壓制,是去是留看他醒後自己怎麼說?”
“也只能如此了。”一枝春也很無奈,如果拂清風在,必然有辦法。
偏偏眼下,他不在。
而剛剛那人的修為給她的感覺太可怖了,如同溺水的一般,讓她覺得窒息。
自己在樓中佈下的重重防護,竟擋不住他一步,自己能為不算太差,卻在他的面前顯得如此渺小。
這讓她背後,不禁滲出層層冷汗。
道:“您來還是我來?”
“吾來即可,你帶他們出去。”
“好。”一枝春頷首,對三人招呼道:“隨我來。”
三人來到許久吟房間稍坐,兩間房隔的近,一會兒不用太麻煩。
許久吟當先道:“夫人,剛才那人?”
一枝春給自己到了杯水,小口淺酌,慢慢平復自己的心境,瞪了他一眼,嗔道:“別問,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