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
“你大包小包將事情身上攬,是替我菰某人捨命?你是怕,我知道他也在歧路山吧?
你是怕,我知曉他有玉人下落有少真無一訊息,知情不報吧?”
丁繆從地上抬起頭,鮮紅順著眉心蜿蜒而下,不知怎地迷亂了眼睛,染得其中一目熾熱絕紅,道:“歧路山屬下未能救下他四人,是屬下失職。”
菰晚風聞言,稍稍頓住後放下逗鳥棒信步回到座上,端起几上的茶輕輕吹氣,道:“使他四人身亡,你確實該死。
不過,你替浥輕塵解圍又怎麼算?”
“屬下不是替其解圍。”
“那是什麼?”
“屬下……”
“是什麼?”
丁繆死死咬住舌尖,差一點話到嘴邊脫口而出。而那樣,甭說給槐尹爭取一線生機,便是半絲都不可能。
只因,箕鴀與之來往是密事。是自己暗中探查,再綜合種種線索得出的結論。歧路山他也是抱著試一試的心理,沒想到箕鴀果有反應。
如果說是為了救箕鴀,保其霸業無疆,則無疑自爆關鍵。
到那時,他和槐尹誰也逃不脫。
看他不語的模樣,菰晚風更是寒從心起,越看眼底越冷,待開口時,看他如同看一具屍體。
泯了一口茶,不鹹不淡催促道:“怎麼不說呢?”
還想狡辯,欺瞞?
丁繆轉眸,此時是熱血含在口中。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一開口,就什麼都暴露了,怎麼也解釋不清。
“嗯?”
“沒有什麼可說,是屬下看不慣箕鴀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臉。挖墳掘墓這種缺德事,屬下看不過去。”說罷,生生嚥下血腥。
菰晚風將他之反應盡收眼底,差點沒給他鼓掌。為了不露出端倪,居然做到如此地步。從前竟不知,自己用的人是這般一心向他人。
好,好好,好的很啊……
道:“看來,留你在我的身邊,屈才了。”
說罷,一抹精光閃過眼底,快的無人可以捕捉住。
“家主再造之恩,是屬下有負,願以此命報答。”抬眸注視最一眼後,面無波瀾再度磕下三個響頭。
丁繆很清楚,從他出府那刻起,等待他的就只有這一條不歸路。
要麼他死。
要麼槐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