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轉身就想往外跑。
男人不鹹不淡喝到:“站住。”
“還…還…有什麼吩咐?”女子一腳邁出,卻是遲遲未曾落地。
只側眸詢問時,極力壓下慌張。
“看好你兒子身邊的人,別讓一些耗子鑽了空子。”
“遵命。”
女子答完,飛也似的逃走。
等她走後,男人這才漫不經心像邱北長一步步靠近,使得原本神經緊繃的人,愈發不敢大意。
一步,兩步,三步……眼看男人與自己相差不過數步,藏在斗篷底下的大手霎時飽提真元,只待搏命一擊。
突然,一道呼喊打斷男人腳步,道:“家主,丁繆在暮雨齋求見。”
男人回頭,將雨傘交給迎面而來的赤淞,正是這一瞬,讓人看清他即是菰晚風無疑。
但見他撣去身上雨水,垂眸道:“來的正好,去聽聽有什麼新鮮。”
赤淞疑惑的看了眼邱北長藏身所在,並沒有找出可疑處,回眸恭聲道:“家主請。”
兩人走的不快,沿途邊走邊閒聊。即便人已經離開小院,依稀能聽到一二。
直到約摸過了盞茶的功夫,邱北長才小心從暗中走出,確定周遭沒有耳目,拂袖卷由地上的雨傘,搖身化作一道殘影射出門外。
目標,自然是暮雨齋。
而暮雨齋內,菰晚風示意赤淞一旁稍候,徑自越過丁繆,走到鳥籠前逗了逗裡面喳喳啼的雀子,道:“想說什麼?”
丁繆目視前方,不卑不亢道:“屬下自知有罪,特來向主人求死。”
“你隨我多年,辦事盡心。
如今請罪,罪從何來?”
“屬下甘願受罰,只求一死。”說罷,一撩衣襬跪下。
頓時把個菰晚風氣的攥死右拳,條條青筋暴起,笑道:“你倒是義氣,把所有事情都自己扛了,就以為能保他無恙?”
“屬下不敢,此回失利,屬下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以命抵命,死不埋怨。”說罷,直接把頭磕到地上。
不是驚天動地,但足矣讓某人的自傲寸寸皸裂。
拿起一根逗鳥棒,逗著雀子道:“丁繆,你隨我久?還是與他相識久?”
“自是主人。”
“你知道我討厭什麼嗎?”
“背叛。”
“那你是如何做的?”
“他與屬下如弟,屬下無法視其生死不管。主人予丁繆是主,為主捨命,是丁繆應為之事。”
“說的好,好到我以為你還是那個你,可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