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三味亦曉得此舉必定是勇王為難,恭聲道:“家主命小的這麼做有其不得已之苦衷,恕小的無法同大殿下解釋。
但有一條請大殿下寬心,家主絕無二心。”
他這話,全是提前給少真無一把火滅了。省的有心人挑撥,日後燒到家主身上。
勇王聽罷,蹙眉心煩道:“你帶人繼續看守,本宮找你家家主有事商討。”
這點,三味不阻攔。有些事兒他知,勇王亦知。再深究了去問,就沒有意思。
抬眸恭送道:“大殿下,慢走。”
勇王並沒有搭話,而是拂袖徑直離去,那兩個跟來的侍衛又似一條小尾巴似的跟去少真府。
待人兩腳踏出宅子,藏身暗處觀察的人,倏然一一現身。
槐尹要離開,被素鶴、浥輕塵一前一後截住去路。
沉聲側眸,道:“為何阻我?”
剎那間,過往的爽快直朗彷彿眨眼雲煙。消失的不留一絲痕跡,一切似乎都是有心人在做多情夢。
素鶴道:“槐兄,就沒有什麼話想要說?”
哪怕一句解釋,一句否認也好。他可以當作他們之間什麼都不曾發生過,他們……還是那個曾經的他們。
槐尹移開目光,不願與之對視,道:“說什麼?
說了,就能當沒有發生過?”
“只要你願意說,我可以。”
“百里素鶴,你能不能別天真?都什麼時候了,你跟我說這些,他有意思嗎?
我的心思,你從頭到尾最清楚。是,我是瞞了你有目的的接近你。但我陪你出生入死,他也是真。
都說兄弟妻不可欺,我雖沒有表明心跡。可這事兒,我沒有瞞過你對不對?開心
你呢?當初怎麼做的?當初你是鼓勵我去追求自己所愛,結果呢?
我把你當兄弟,替你捨命,我甘心,我不後悔。然而你,你卻揹著我截糊。”
“我……”
素鶴想要解釋,卻發現自己理虧。此事,確實是自己對不住他。不由得,氣短三分。
而他如此反應,槐尹心中憋悶許久的那口怨氣,登時就像當初牢籠的野獸。
恨聲道:“怎麼?知道理虧了,說不出話?
我告訴你,我和玉人走到今天,你百里素鶴才是罪魁禍首。
不是你,我那天不會喝高,不會做出這糊塗事。
不會,害了她此生。
一切,都是因你不顧兄弟情義。”
突然……
“夠了。”浥輕塵一聲怒喝,肺都要讓槐尹氣炸。
槐尹回過頭,不可思議的看著她,道:“你在生氣?”
因為我說了他,所以你生氣了。他就那麼好?我就那麼不堪?
他為你做了什麼?我為你做了多少?你難道就看不見?為什麼,要一次次的拒絕我?
浥輕塵玉面罩寒霜,她也沒料到有一天他們幾個會走到今天的境地,忍了忍,儘量委婉道:“槐大哥,你似乎弄錯了一件事。
要和誰在一起,是由我做主。我若不願意,誰也不能強迫我。”
“輕塵……”
“我以為,你不管出於何種原因傷害玉人,至少你是有擔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