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鶴看了看四周,發現鄒寂人臉色不大好,便道:“去王城。”
一來是近,二來也好早點找個地方給鄒寂人歇息。
如不是為了救自己,鄒寂人也不必受現在的罪。
他這腿也是傷的狠了,普通的傷敷上藥,可以.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
然他的卻要好一段時間,眼下正是長新肉的時候,更是有的罪受。
缺雲子放下手,沒好氣道:“去那裡幹嘛?”
你是活膩歪了,打算自己送貨上門嗎?
百里流年那老小子是個善茬嗎?你還沒事自己湊過去?
素鶴道:“沒什麼,去哪裡都是去。
不過我聽師兄說王城美酒多,你老人家不打算去品品?”
“去,當然去。”
一聽美酒,缺雲子立馬大包大攬拍了胸口。
走起路,那叫一個腳底生風。
素鶴又看向雲行雨和鄒寂人,沿路走來都他在照顧鄒寂人,反倒是自己什麼忙都沒幫上。
道:“還撐得住嗎?”
鄒寂人扶著雲行雨的胳膊,咬牙道:“還行。”
其實只有他自己清楚,那萬蟻食心的感覺是什麼滋味。
“之前在山上一直不得空,我這兒還有幾顆丹藥,你先用著。
當能幫你緩一緩。”說罷,取出拂清風之前留下的丹藥遞給鄒寂人。
“多謝!”
鄒寂人也不扭捏,接過丹藥便倒了一顆服下,頓時覺得兩腿疼痛舒緩了不少。
對雲行雨道:“走吧。”
“嗯。”
雲行雨是幾人中話最少的,說走即走,說停即停。
除了素鶴,誰的面子都賣,就是不賣素鶴。
對此,一行人都是見怪不怪,習慣了。
就是素鶴自己,為是釋然的很。
缺雲子找了個枯樹墩坐著,雙手叉著膝蓋,上氣不接下氣道:“你說不風他們這群人怎麼就選了天風岐瞍立腳跟?出個遠門,都能累斷兩條腿。”
說罷,扯著袖子呼啦,使勁給自己扇風。
浥輕塵忍俊不禁,道:“哪兒能啊,累誰也累不著您。
我看啊,八成是您肚裡的酒蟲饞了,想要喝點酒解解渴。”
說罷,眾人皆笑。
心思被窺破,缺雲子大呼世態炎涼。現在大姑娘都開始欺負老人了,夭壽了。
但他嘴上說歸說,手還是很實誠的從袖口招出酒罈,狠狠灌了幾大口。
他們當然……不是不能飛,只是素鶴的情況暫時不宜動真元。
所以,一起走,就當是散步咯。
至於鄒寂人,長新肉他就是一個過程,必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