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止琪連忙走過來,拿出絲巾為他擦拭額頭的汗,眼中滿是心疼。
“被他們這樣一攪,我們看來今天是註定無法活著離開這裡了。”秋少卿目光黯然。
路止琪並沒有恐懼,只是幫秋少卿擦著臉,道:“你先療傷,死在這裡還有我陪著你。”
秋少卿點頭,開始盤坐在地上。此刻他還缺了一隻手,身上鮮血淋漓。
路止琪幫他擦臉的手都在顫抖。
宮千凡在旁看著,很想要前去,但看到路止琪那嫻熟的手法與充滿愛憐的目光,她頓時對自己沒了什麼自信。
元啊娜第一次沒有對秋少卿說出那些譏諷的話來,整個人顯得很安靜,安靜地看著。
赤陽聖子則在打量著這空間世界,當他看到半空中的小蛇與地上睡覺的白狗後有些詫異。
這兩個生物怎麼看都是很普通的家畜,沒想到秋少卿會養這樣的生物。
“難道是吃?”赤陽聖子突然想到了。
朱莎莎與南宮南嬌安靜盤坐著。
“要是安仙子還在的話就好了。”宮千凡嘆了一口氣。
“我現在倒是不在乎她在不在,我更想那條狗此刻能醒來。”秋少卿淡淡開口。
“此狗有何異常?”赤陽聖子問道。
“我上次從你赤陽神宮逃出來就是因為這隻狗。”秋少卿淡淡一笑。
“你藏了條狗我都不知道,你可真不夠兄弟。”秦大剛瞪著眼睛道。
秋少卿無奈笑了笑,道:“它每天除了睡覺就是睡覺,像是跟那條蛇約好的。”
他又看向貝高道:“我是活不久了,到時候短刃還有銅爐我會交給你,也適合你,只是不知是福是禍。”秋少卿想到今天發生的一切事情,不由嘆了一口氣。
他目中只有傷感,因為他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唐雨怎麼樣?楚韶菲還沒找回來,她腹中的孩子出生了嗎?
還有,地球,那個他一直塵封在心裡的家鄉。家鄉還有他一直想要見到的人。
還有這一世的父母,他們還在舊世界等著他回去。
貝高第一次見到秋少卿這幅表情,心裡很不好受,想當初,秋少卿偶爾也會流露這種神情,只是他很快便用笑容掩蓋,然後充滿激情道:“走,去打架。走,去喝酒。不要急。我心裡有數,”等等一切常常聽到的語言。
但如今,他再也沒有了往日的神采。
貝高雙手死死攥著,道:“你不要給我,我根本就不需要,今天我們兄弟兩就一起戰死。”
“媽的,你們兩個煽什麼情?我怕死不成?”秦大剛大喝一聲,拿出了三壺酒扔了過去,“酒壯慫人膽。”
秋少卿接過酒壺,沒有說話,只是默默仰頭喝了一口。
路止琪心像是見狀,像是雞蛋破了殼,深處最脆弱的部分終於露了出來。她突然流淚,摟著他的脖子將臉埋在他的脖子上。
“我沒事。”秋少卿柔聲道。
“秋兄,我今天來的目的其實是奪你的銅爐。”赤陽聖子這樣說道。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好傢伙,原來是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