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靈虛最後提供的這個證據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將之前的所有證據全部串連了起來,即便廖從劼和廖弘再不願承認,他們廖家終究還是輸了。
雖說這裡面許多細節上的事件還缺少一定證物,可大的方向已經確定無疑。
府尹審了一整天的案子,直到此刻才終於覺得可以放鬆一會兒,他略帶喜色的宣佈,“今日的審理多到此為止,後面的內容將由陛下制定的大臣來審。”
這在以往可是前所未有的,廖從劼的身份註定了這件事不可能在一個小小的府尹手上結案。
廖弘反倒是鬆了口氣,現在的局面雖然糟糕,可是隻要他們廖家能多爭取到一點時間,將來就還有翻盤的機會。
對於廖弘的樂觀,廖從劼心底反倒是一片冰涼,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府尹之所以敢這麼判,恐怕背後是有皇帝的授意,皇帝覺得廖家太過,要打壓,那是他廖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
很快,廖家幾人作為疑犯都被帶了下去,剩下的靈虛道長也作為重要證人押了下去。
佟初雪和駱回安先是將胖大娘送回家中,隨後才離開。
正如府尹所說,皇帝命令刑部尚書徹查此案,據她瞭解,這個刑部尚書並非廖從劼門下,為人也是剛正不阿,定然不會維護廖家分毫。
果不其然,有了之前撕開的一個口子,後面的證據就如同拔起蘿蔔上帶的泥,接連而出,根本不需要費力搜尋。
而廖從劼這些年來為了自己的權勢地位,所採用的歪門邪道之法全然公諸於眾。
證據確鑿之後再看之前的那些傳言,真的是讓人瞠目結舌,一個人竟然可以做到如此地步,如此惡毒,只為了自己的地位權勢。
那些原本全然相信廖從劼的書生們大受打擊,簡直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科舉,如何面對曾經的自己。
一時間,廖家有如過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而且廖家的藥鋪也少有人去,大家紛紛不再信任廖家,帶來的損失不可估量。
至於原先維護廖從劼的學生,得知老師竟然是那樣的人,當即割捨了師生情,拒不認師,還給皇帝上了諸多奏摺,要求一定嚴懲廖從劼。
各方反應不同,但唯獨干擾不到佟初雪。
這段時間,她跟駱回安終於閒了下來,駱回安埋頭在書房,她則是專心打理起了自己的花店。
好不容易在京城開了第一家店,佟初雪一直想找機會好好打理,可被廖家的事情一打岔,她始終沒有找到合適的時機。
聽到要去花店,江未寒自告奮勇要給佟初雪好好講講情況。
“說來,我真沒想到,你以前竟然做過道士。”佟初雪打趣道。
“那是,其實我道士做的還算不錯,若是當時靜下心來好好努力,說不定也能成為一代大師。”江未寒扇了扇扇子,故作風流。
“好了江老闆,你不是說要帶我去店裡。”佟初雪趕緊把話題拉回來,原先江未寒在他們面前總是一副翩翩君子的形象,可現在大約是熟了,說話行事也越發不顧忌起來,不過佟初雪反倒覺得這樣的江未寒更加真實。
兩人來到花店門口,佟初雪的臉上照樣戴著面紗,以免被人認出,江未寒則是跟她詳細介紹店內的經營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