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虛道長瞪著跪在地上的廖修文,氣不打一處來,這個所謂的廖家小輩,他從來沒有見過,廖弘竟然就這麼把所有事情都推到他的頭上,簡直無恥之極。
但是廖弘顯然不在乎其他人用何種眼光看他,只要能把眼前的問題解決掉就行,無論如何都要保住廖從劼。
府尹坐在高堂之上,冷汗直流,左右為難之際,乾脆宣佈暫時休息,隨後跑到堂後去請教欽差大臣。
堂上所有人當然是不知道為何休息,只當是府尹大人太累。
休息期間,所有人被分開在兩間屋內,至於證人則被捕頭看守起來。
誰也不知府尹去了後堂後究竟做了什麼,但在此宣佈升堂的時候他整個人的臉色確實好了許多。
駱回安此時忽然湊到佟初雪耳邊,“今天這場判決只怕背後有人。”
佟初雪不免詫異,“你怎麼知道?”
“你看,府尹前後的態度相差很大,定然是到後面請示大人了。廖從劼地位超然,這麼重要的案子怎麼可能交由一個小小的府尹來審,現在看來,府尹只是前臺出面,實際上背後真正拍板的還是另有其人。”駱回安儘量壓低聲音道。
若是背後真的有人,那麼背後人的態度對於此案的影響便是至關重要,萬一背後人要保廖家,他們豈不是白費功夫。
“放心,”駱回安像是看出了佟初雪心中所想,“廖家的勢力如此龐大,上面未必會希望廖家如此大勝,我以為他們很有可能站在我們這邊。”
但願如此吧,佟初雪現在也只能寄希望於此了。
之前的公堂上,江未寒證實了廖弘確實跟靈虛道長有聯絡,並且商量過此事,可實際上還是缺乏關鍵性的證據,尤其是缺少證明廖從劼與此事關聯的證據。
外面圍觀之人如此之多,即便府尹有心對付廖家,又要如何堵住悠悠眾口,佟初雪不免擔心起來。
府尹顯然也想到了這個問題,“廖弘,你說這些事都是你的侄兒廖修文一手主導,可有證據。”
聞言,廖修文順從的從袖中掏出一摞書信,交到衙役手中,自述,“這些便是我這些年來與靈虛道長往來的信件,所有的事情上面都有記載。”
佟初雪對廖弘的所作所為簡直目瞪口呆,沒想到廖弘竟然會準備的如此齊全,看來他來之前分明已經預料到最差的結果。
靈虛道長看著那堆書信,難以置信,“沒想到廖老闆你竟然是這樣的人,你這個侄兒廖修文我可是從來沒有見過,更別提與對方又書信往來,這些分明就是你偽造的!”
廖弘倒是從容不迫,“你說這些都是我偽造的,那好,你不妨看看這些信,認一認這上面是不是你的字跡。”
靈虛接過其中一份,雙手止不住地顫抖起來,“怎麼會,這個筆跡很像我的,廖弘,定然是你找人模仿我的筆跡,偽造了這些書信!”
“靈虛道長,這些書信都是你我平日裡往來的信件,公堂之上,你怎麼翻臉不認賬。”廖修文忽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