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知道,福緣酒樓的所有菜都是青山村供應的,他們幾乎沒有從外面買過菜,他理所當然地以為佟初雪根本不清楚真正的菜價是多少。
佟初雪明白,這些高了一點的菜價、肉價背後往往都是酒樓內部的人員貪沒掉的,這幾乎是酒樓行業不成文的規矩。
但是在她的酒樓裡,絕不允許出現這樣的事情。
這些人不是喜歡從中得好處嗎,那就讓他們嚐嚐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的感覺。
“原來是這樣,我從來不負責蔬菜採購的事情,沒想到現在市場上的菜價已經漲到了這個程度。”佟初雪道。
“不錯,現在菜價確實不便宜。”話雖如此,但掌櫃的背後卻有些冒汗,這些菜價其實都是虛高,倘若佟初雪真找來菜販子詢問,三下兩下就要現原形。
“既然如此,從下個月起,酒樓的菜全部按照此價格從青山村採購。”佟初雪道,“對了,我是不是忘了告訴你們,我們青山村的菜品質可好了,比你現在買的強上許多,如此看來,我還是省了銀子的。”
掌櫃的只能乾笑兩聲,“老闆娘,我們酒樓的菜販子都是常年合作的,現在突然停止合作,我擔心……”
“擔心什麼,難不成我身為老闆,連買誰家的菜都決定不了嗎。”佟初雪橫了掌櫃一眼。
“額,小的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擔心菜販子會不高興。”掌櫃道。
“怎麼,我們酒樓身為買主,還要考慮菜販子高興不高興,掌櫃的,你是不是忘記你站在哪一邊了?”佟初雪嗤笑道。
“沒,沒有。”掌櫃的只能默默嚥下反駁的話。
“既如此,後面的事就交給你負責了,菜販子那裡你去打發了。”佟初雪丟下這句話便準備離開。
誰知掌櫃的忽然又插了一句進來,“老闆娘,您當初把趙掌櫃辭退了,還有一家酒樓的掌櫃一職空缺,我這邊……”
“我已經有合適的人選。”佟初雪看著掌櫃。
掌櫃愣了一下,隨即笑道,“是,老闆娘肯定有自己的想法,是我多嘴了。”
佟初雪冷漠地掃了一眼掌櫃,“知道多嘴,以後就閉上你的嘴。”
掌櫃的面上稱是,可寬大的袖子中早就攥緊了拳頭,關節泛白。
這個小丫頭,竟然囂張到這個程度。
……
事實上,佟初雪確實已經想好了空出的那一間酒樓交給誰打理。
她回到酒樓後,把蔡石頭喊道身前。
小孩來了幾個月的時間,吃的比以前在家裡好了不少,小臉圓潤了起來,加上在室內呆的時間更多,面板也不似之前那般黝黑,整個人明朗不少。
“石頭,酒樓記賬的方式你可熟悉了?”佟初雪問。
蔡石頭點點頭。
“酒樓每日前堂後廚的事情,你知道多少?”佟初雪又問。
蔡石頭把自己知道的一一跟佟初雪說了。
“這段時間你有沒有遇到什麼難搞的客人,又是怎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