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和瑞爾斯的畫風無疑是最畢恭畢敬、相敬如賓的。
畢竟兩個人都不是愛惹事兒的主。
也就是互相泡上一盞清茶,於滿地綠意牡丹中修養了虛弱的身體。
至於晨曦……
光影苑那邊的雞飛狗跳已經是日常了。
“我還是不懂,你把她帶回來究竟有什麼用處,鳳歸雲可能是會因為她對你顧慮幾分,但是……”森森白色的荊棘纏繞在安冉冉的脖頸上,還是不甘心的想要將她徹底錮死:“這和我不能殺她到底有什麼關係?!”
“首先,你若是動了她,就等著鳳歸雲把你撕成碎片,其次,你以為我不想麼?”
“哦?你還有其它的顧慮?”
“主人的基因變異病毒,還需要最後一味藥引子,才可以完完整整的散播出去。”漠然彎下了腰身,抬手捏起了安冉冉的下巴:“這缺少的唯一一味藥引子,可以是八音律的任何一個人……她若不幫我做替罪羊,我要怎麼辦?”
“呵……我倒是開始有些期待你們的那個什麼病毒了。”森森白骨終於鬆開了安冉冉的脖頸,繞過漠然的腳,鑽進了森林的更深處。
不久之後,“雷鍩”便從其中走出,金色瞳孔中帶著一點嗜血期待的光芒,只是他的聲音,依舊是荊棘中傳來的那線女聲:“要怎麼做?”
“骨……嘖,你真是夠了。”漠然歪了歪頭。
“用別人的身體用慣了,一時之間還不想換回來。”“雷鍩”掰響了自己的手指:“你家主人確實強大,答應給我的新身體也很好用,我們合作愉快。”
“是啊,創造了八個這麼強大的我們,他自己又怎麼可能不強大呢。”漠然冷冷的,笑了笑:“……鳳歸雲是他的畢生心血,主人他斷不會輕而易舉的放過她,她想死都不能呢。”
伴隨著漠然的話,他的手上同時幻化出了一隻蛇頭匕首,閃著冷光的匕首狠狠的刺進了安冉冉的眼睛裡。
鮮血四濺,如硫酸般燙了漠然的眼。
“父親,啊,不,主人需要的最後一味藥引,是八音律其一的瞳血呢。”漠然笑的及其冷酷且期待:“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視線聚焦之處,皆是未來神所毀滅之處。”
“至於他……”漠然又轉而看向了另一邊的布克萊,輕輕的扯動了一下唇角:“自然是我們用來,散播病毒的病原體了。”
安冉冉的瞳血化作一顆顆鮮紅藥珠,浮空到漠然眼前,漠然伸手抓過,用力捏碎卻不得已的鬆開了手:“就是這個了……主人所需要的東西。”
“事情開始變得好玩了呢。”“雷鍩”微微眯了眼:“噗,有意思……”
雪花夾雜冰霜與寒冷,一同落進了安冉冉的眼睛,被她眼裡的溫度悄無聲息的融化。
安冉冉她似乎還未曾察覺,她只是趴在視窗,望著水晶城堡下的冰封薔薇,落雪睫毛蝴蝶般輕眨。
腰間突然被用力禁錮,乾淨的精靈氣息湧入鼻息,肩膀上微微一沉,是卡斯修將下巴壓上了她的肩膀:“唔……”
他微微的閉著眼睛,拿下巴蹭了蹭安冉冉的下巴,湊近安冉冉的脖頸間,輕嗅她發上的花香:“想你了。”
安冉冉轉過頭去,輕輕的啄了下他的耳垂:“聽話。”
“不要呢。”卡斯修得了甜,轉而輕輕的吻了吻安冉冉的脖頸:“還在擔心麼?”
“嗯,我怕安冉冉她在那裡……會扛不住。”安冉冉有些擔心的垂了眼。
“要不現在就過去?”
“現在過去的話,安冉冉的努力也就算是全都白費了。”安冉冉難過的蹭了蹭卡斯修的臉:“而且,我也明白,她需要長大,真正長大,我不知道漠然會拿她來做什麼,不過我能猜到,她的首要目標,必定會是感情分裂且她以為脆弱的安冉冉和布克萊,安冉冉也明白,但是她這般的請君入甕,實在太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