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母站在醫院樓下的餐廳,手持著號碼,站在取餐視窗。
“哎,有的小姑娘啊,虧得是高學歷,有家室,竟做些不道德的事情。”
“行了,你小聲點。”
旁邊的人推搡著一直呱躁的紅捲髮女人,示意著旁邊都是人。
別人不提還好,一提紅捲髮女人更來勁了,“你放心,她那種有錢人怎麼會來醫院的餐廳。不過啊,就算是在,我也不怕。我倒要問問她親媽,怎麼教育孩子的。”
“47號!”
視窗的喇叭響起,寫著47號的紙張飄落在地上。隨後,旋轉一圈,落在紅捲髮女人的腳邊。
“誒,這不47號嗎?”紅捲髮女人嘟囔道,環顧著四周,詢問著周身的人。
陳父看著陳母空著手,迎風的頭髮亂糟糟的,髮根還粘著水滴。“不是去給甜甜買粥了?”
陳母兩耳閉塞,僵硬的癱坐在涼椅上。望著病房門上的玻璃窗,“亦年還在裡面?”
“嗯,一直陪著甜甜。”陳父坐在陳母身旁。
“你說我們甜甜怎麼辦。”陳母趴在陳父的肩膀上,掌心無力的搭在胸口上。
陳父拍撫著她的後背,醫院裡又多增了一絲傷感。
留下一盞檯燈,宮亦年貼心的為陳楚甜掖好被角,走出病房。
“伯父伯母。”
“亦年。”
宮亦年駐足在兩人面前,開口道:“甜甜睡了,我臨時有點事,有需要您二老在給我打電話。”
陳父點頭,扶著陳母進入了病房。
VIP病房到普通病房,電梯只需要三分鐘。靜謐的走廊上,宮亦年每走一步,腳步聲迴響在走廊上。
推開門,人影摸黑來到床邊。月光照射進屋內,本該落在黎果果臉龐上的光亮被宮亦年寬厚的背遮擋住。
俯身坐下,凝視著睡夢中的黎果果。看著手背上的膠帶,屋內充斥著刺鼻的吊鹽水的味道。提起被角,宮亦年褪下外套鑽進被褥內。
狹窄的床鋪上,黎果果感覺到擁擠。朦朧中,一雙強勁有力的臂膀將她環繞住。
很累,她眼皮往上抬了抬,無力的垂下。對方進入後,溫熱的被褥內變得熾熱滾燙。黎果果冰冷的身軀,漸漸升溫。
宮亦年低頭親吻著她的頭頂,臂膀環繞的更緊。
一夜安詳,疲憊煩躁的身軀在後半夜也得到了安穩。
天空泛著白暈,風吹動著烏雲,搶佔了整個天空。太陽不得已收起光芒,無助的等待著烏雲散開。
“好端端的,下起雨來了。”
“誰說不是呢,剛下夜班,這怎麼回去。”
兩位護士嘟囔道,朝著護士站走去。
雨水打在玻璃上,滴滴答答,掉落在心上。黎果果睜開眼,面對著熟睡的宮亦年,她回味很久,想起後半夜。
躡手躡腳的從被褥中脫離,身軀從床鋪上劃過,坐在地上。套上拖鞋,鈴聲打破她的小心翼翼。
下意識的掏出手機,宮亦年看了眼來電顯示,本能的推開被褥,穿上鞋子慌慌張張的離開了病房。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她這裡是客棧?心想,黎果果發洩的踢開腳上的拖鞋。剛剛的她就是個大笑話。
“伯父,你別急,我這就過去了。”宮亦年看著忙碌的電梯,煩躁的抓著頭髮,衝進一側的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