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人有約,還請溫神醫見諒,失陪了。”宣澤益彷彿沒看到劉總管那般,只朝溫雲昔點點頭,就帶著侍衛們往外走。
劉總管對宣澤益的態度不以為意,躬身請溫雲昔往右邊走,那裡還有個建得挺精緻的湖,湖風涼爽,是個好去處。
宣澤益一身藍白搭配的大袖,黑髮用白玉冠束得整整齊齊,偏偏又在前面留了幾縷,隨著手中的白玉摺扇輕晃,看起來精緻又風流倜儻,如開屏的孔雀似的。
溫雲昔卻沒有立即動,她看著宣澤益的背影,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劉總管嘿了聲,得意道:“那幾年很興鬥禪,廟會時,王爺遇到恵覺寺來募捐的和尚,他就問和尚,既然四大皆空,一切皆是虛妄,那為何要修寺院呢?”
溫雲昔點點頭,這法子算不上完全準確,但確實是個好法子,簡單易懂,當街這麼一弄,大家都能看明白。
費裡一路默默跟著,直到進了廚房,見溫雲昔不準備離開,他才開口道:“廚房味道大,我來就好。”
溫雲昔忍不住扶樹,想象著和尚落荒而逃的畫面,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他做了什麼?”溫雲昔來了興致,她無法想象宣臨那麼個瓷娃娃會上樹抓鳥,下河撈魚。
換作別人,即便宣臨能吃海魚,劉總管也不敢讓人去廚房,就是給侍衛們做飯的二廚房,那也是外人不能進的。
古人算的虛歲,未過生辰,那就是十歲多,幸好他不受老皇帝待見,那些成年的皇子們沒太把他放眼裡,否則十歲就聰敏過人,殺他的人能排到城門外去。
溫雲昔將長馬尾挽成髻,袖子挽上去到肩膀處,轉頭朝費裡笑笑:“你去準備其他,我來處理魚。”
心繫做媒大事,劉總管沒將溫雲昔帶去書房,反而帶著她逛起後花園來,邊走邊告訴她宣臨幼時趣事,半點不給自家王爺留面子。
“稱重看容量對不對?”溫雲昔接話,其實就是道物理題。
兩人一路說笑,不知不覺間已經走出了後花園,與宣澤益迎面相遇。
“後來那家店不僅賠了小販錢,掌櫃和夥計還被抓進牢裡關了很久。”販賣假金假銀是大罪,情況屬實是要挨板子坐牢的。
“他當時多少歲?”
劉總管想了想道:“出宮的第二年春,王爺十一歲,還未過生辰。”
“你家王爺舉報的?”
“他經常這般打扮出門?”
“倒也不是,就這兩天吧,我讓人跟去看過,也就是逛逛珍品閣,沒什麼異樣。”
“希望是我想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