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朱豪手拿著杯子不斷玩轉,一臉平淡的問道,就像問一個朋友你吃飯了嗎這麼簡單。
“朱兄這病卻是奇怪。”鍾朋聽到朱豪的話看著他說道。
“朱兄所學功法必須保持童男之身至突破聖元之境。可隨著功力的增加體內心火焚身之苦卻也是不斷倍增。怕是未到聖元就被自己的心火焚燒至隕了。
我觀朱兄並不是不能再做突破,而是一直在壓制自己突破吧。而焚身之痛卻是從你到達尊元之境才有所察覺。
竊以為你所修功法卻是不全的,所謂陰陽相生相剋,無論如何強大的功法都要陰陽調和,就算有所偏差也不會太多。
如今就算想要散去元力,你也不能了。這純陽元力在你周身遊走多年,若是沒有元力支撐必將猶如朽木一般,同樣難逃厄運。”
朱豪仔細聽著鍾朋的分析,杯子也停止了旋轉。
先是震驚,而後滿臉的不可置信。手中的杯子都被其捏碎了,表示自己再難保持原有的平靜。
“小兄弟既然能查出原因,可有救治之方?”朱豪將手中碎了的杯子扔掉,一把抓住鍾朋的手,竟連稱呼也從小子變成小兄弟了。激動而渴望的說道。
鍾朋:“這辦法自然是有的,只要找人煉得那九轉陰陽丹必定可行。”
聽到鍾朋的回答,朱豪的手無力的垂下。眼神變得異常空洞,雖看著前方但眼神始終無法聚焦。
“當年我四處尋醫無果,無奈之下花費所有,千求萬懇才求得仙山邪醫沐風出手。
告知自己的方法與小兄弟如出一轍。可那九轉陰陽丹乃是聖品丹藥,唯有神級術鍊師才有可能煉成。
神級強者本就神龍見首不見尾,更遑論術鍊師那種存在。就算找到了,又有誰會為自己這種小人物煉製那逸品神丹。”朱豪自嘲一笑。
自己自從得到邪醫評定之後,早已認命,四處遊走了卻餘生。
不曾想在這雲瀾皇城之中卻有人也能查出病因,分析的比邪醫更加透徹。得到的結果卻是一樣,叫自己如何不死心。
鍾朋:“朱兄不必氣餒,此病卻不是隻有那一種方法可治。”
朱豪:“小兄弟竟還有辦法,卻不知...”
朱豪的眼神再次聚焦在鍾朋臉上,卻也沒有太大變化,畢竟只有聖品丹藥才能救治的病就算還有辦法其難度也不會相差太多。
鍾朋:“這還有一種辦法就是以純陰之氣不斷蘊養自身也能脫離死厄。”
只見朱豪臉上現出掙扎之色,只是不一會兒拿起別在腰間的酒葫蘆大喝一口,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朱豪:“若是如此才能讓自己苟活於世,我朱豪又怎能心安,莫不如就此死去。”
所謂純陰之氣就是沒有經過任何事物汙染的,也只有在那種初生女嬰身上才有。
若是從中抽取純陰之氣,那嬰孩也不會存活,那自己與邪魔歪道又有何分別。
並不是所有人都如鍾朋那樣變態,陰陽兩極存於一體的。
看著朱豪的表情變化,鍾朋不禁心生佩服,這種選擇可謂直指本心。
在這種艱難的選擇之下,朱豪卻是不失本心,由此可見朱豪乃為正人君子之屬。
鍾朋覺得若是讓其就此死去,不免太過可惜。
“朱兄乃當世人傑,又怎麼會做出那種違揹人倫道德之事。”鍾朋微笑的說道。
“朱兄怕是會錯我的意思了,我這樣說自然有我的道理。
不瞞朱兄,我師承特殊,若朱兄信得過在下,在下定有辦法醫治,只是...”
“只是什麼?”朱豪再次激動的說道。
人生的大起大落來的太快,朱豪情緒都有些失控了。聽到鍾朋說只是的時候心裡咯噔了一下。
“只是現在的我修為低微,無法徹底為朱兄醫治,只能減少朱兄身體上的焚燒之痛。”鍾朋撓撓頭非常不好意思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