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我何時才能向豪豬兄一樣,站在高點俯瞰眾生渺小。”鍾朋嚮往的說道。
“呵呵,在你眼裡如是,在別人眼裡我又能算得了什麼”朱豪搖頭道。
又自倒了一杯酒喝下慢聲吟哦道:“玄元起,人元始,九品之下盡螻蟻。地元識,天元空,尊元來去無影蹤,成聖成神不等閒。
在我看來,這天元之下盡螻蟻才是正確的,你小子還有大把時間以後自會明白的。說到底所謂尊元聖元,也不過是個人而已,也是有很多事情辦不到的。”
“哦,不知還有何事是如朱兄這種人物不能辦到的?我有一事卻是不解,我聽說歷經天劫之人自有重聚自身面貌之能,不知朱兄為何...在下並不是有意褻瀆,只是一時好奇罷了。”鍾朋看著朱豪的臉歉然道。
“此事又有何不可對人言,這便是我玉面君子稱號的來源。”朱豪拿起酒壺也不倒在酒杯中,直接猛喝一口。
鍾朋一邊看著,為何每個人當要敘述自己的過往的時候都要大喝一口呢?難道是要壯膽,這又不是談情說愛。
只聽朱豪繼續道:“我本書香門第,也算一方富豪。不意天降橫禍,一群土匪山賊闖入我家中大肆搶奪,屠我家人,我親眼見到自己的父母倒在他們的屠刀之下,卻無能無力,家中護衛拼死將我帶出。
我一路逃亡,那些人卻窮追不捨,去到一處懸崖之上。前進無路,後有追兵,無奈之下我將心一橫,從懸崖上跳了下去。
當我醒來之時卻發現自己沒有就此死去,而是跌落在了一個人力開鑿出來的洞口邊上。
裡面竟然是尊元強者居住之地,不知為何卻死在了洞中,桌上放了修煉功法。
當時上面也有修煉利弊,我被仇恨衝昏了頭腦,一心想要報仇,拿起修煉功法,一路血雨腥風。
二十五歲開始修煉,戰玄元,平人元,入地元,破天元,直到自己到達天境九品巔峰才將仇人手刃。直到現在卻止步於尊元五品,卻也不過用了六年而已。
大仇得報,自己卻不知該何去何從。直到遇見小蘭之後才明白自己所修煉的功法卻不能人道,可是她卻說這樣也好,可以避免三心二意。
我自認為自己不是善人,雙手佈滿血腥,卻也不能對不起一個女人的青春年華,所以獨自離開。也有想過散去一身功力,可是自己因復仇而落得仇家滿地,若沒有元力在身怎能保護自己所愛。”朱豪說著說著,不禁淚水滂沱,卻還是無奈的笑著,讓人看著甚覺淒涼。
這種只有在話劇小說中出現的橋段如今也出現在鍾朋面前,鍾朋不禁心想,若是在地球二十一世紀有個女的倒追你,你還一臉無奈肯定會被人打死的有木有。
不過話說回來,朱豪一生也夠悲涼的,本來一生順遂卻遭來橫禍。得強大功法大仇得報在遇到自己所愛才發現為自己報仇的功法卻是有缺陷的,最後不得已而落得勞燕分飛。
“不意朱兄還有如此一段過往,為感甚憾,難道這麼多年朱兄就沒有求醫問藥嗎?”鍾朋拱手歉然道。
“哼,那些所謂神醫不過是些欺世盜名之輩,竟說無能為力,無藥可醫,讓我甚是齒冷”朱豪氣憤的說著。
鍾朋“哦,竟有如此怪事,不瞞朱兄,在下對於醫道雖說不上精通,但也略有涉獵。這左右閒來無事,不如讓我為朱兄診斷一番?”
一旁的管家再次仰首看天。
少爺今天是怎麼了,怎麼說大話還說上癮了呢。雖然平時也有這種情況,但你也要看看對誰吧。
“唉,我心以絕望,今生就是如此了,又何必再有奢望。”朱豪也存著和管家一樣的想法。
既然那麼多所謂神醫都沒法醫治,就憑你這乳臭未乾的小毛孩能有什麼辦法。無謂再次失望罷了。
“哎,朱兄這話卻是有些消極了。世事如棋,凡事都有個萬一,君不見那瞎貓碰上死耗子,又比如...”
鍾朋正待舉出各種典故,卻被朱豪擺手打斷了。
朱豪:“也罷,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就姑且一試。”
朱豪並不抱任何指望的說道。
鍾朋自覺這裡的氣氛太過壓抑了,只想用這種方法緩和一下,要不然這麼好的酒喝著也沒味道了。
說做就做,朱豪將手放在石桌之上放開心神。鍾朋伸出手來一隻手挽著袖子,一隻手按在朱豪的手腕上。
一絲元氣從鍾朋的手指間進入朱豪的經脈之中,遊走一圈之後又再次回來。
鍾朋將手放了下來,皺眉沉思著。管家和朱豪一樣都覺得鍾朋是在裝模作樣罷了。
這還真不是鍾朋裝相,而是當元氣迴歸之後,鍾朋的意識之中又再次有一段資訊出現,和上次一樣。
“修煉不全陽元功法,導致自身陰陽嚴重失衡。治癒之方當以九轉陰陽丹或以純陰之氣度之唯二不可。”
“真是怪哉。”鍾朋丈二摸不著頭腦。實在想不通自己竟然還有病情識別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