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我們首先要明確的一點是,現在掌握、獲取一切情報來源都是聲稱已經記不清情況的畢老。而且如果最後一條情報被認可,那麼前面所有有關大魔法師轉世的情報都會與之起衝突。”謝志義語重心長地說:“不過恰好是這最後一條情報,是會徹底激怒我們獵魔協會、踐踏我們底線的。”
“還用想嗎!?我就說大魔法師轉世怎麼會那麼好心!肯定和前天遇襲脫不了干係!”
林遠對這件事一直很憤慨,在他的認識裡,大魔法師轉世根本就不是那種會和獵魔協會合作的人。
“雖說我想要保留意見,但還有件事我不得不提醒一句。”峻熙最終還是開口:“現在的大魔法師轉世應該還是處於沒有覺醒前世記憶階段,所作所為的形式標準還都是一個在社會中生活不到三十年的普通人類思想。不過根據他遭遇的一切來看······也稱不上是普通人了。”
“峻熙,你這是要幹什麼?”林遠眉毛一跳:“難道你這是在更大魔法師轉世說好話?”
“並沒有,我只是想將我掌握的情報都拿出來,好讓各位進行理性討論而已。”
峻熙頂著師兄投向自己的眼神平靜地說:“但願可以促進今晚會議順利進行。”
即使自己的師弟並沒有直接表明態度,但身為前任懲罰者候選的林遠也猜出一二。
不僅是羽殤在袒護大魔法師轉世、謝志義一次次強調中立,現在就連峻熙都開始為大魔法師轉世講話了嗎?
仔細一想,現場四個人中除了自己一直在聲討大魔法師轉世,其他三人並沒有直接對這件事做出斷絕。
難道是我太沖動了?林遠劃過這一想法,但經過努力他無論如何都還是無法說服自己接受大魔法師轉世。因為自他從小加入獵魔協會、並且以懲罰者為最終目標進行努力後,他就一直將大魔法師轉世作為假想敵而奮鬥。
這個時候想要讓他直接跳出偏見看待這件敏感事件是有些困難的,這一點其他三人都懂。
“沒錯,這是條很重要的線索。先把大魔法師轉世的事放一放吧,來談談準備好的下一個議題,也就是我們協會內部出現奸細的可能性。”冷靜下來的林遠也覺得現在就給大魔法師轉世下定義還是太早,於是將話題轉接到下一個議題上。
雖說這樣擅作主張轉移話題是奪走了分會長謝志義權力,可他們都還是很高興看到那位平日裡吊兒郎當但卻確實令人尊敬的前輩恢復理智,認真地反思考慮這件事。
“那麼好,等六翼那邊得到情報後再來討論大魔法師轉世襲擊這起事件。”謝志義點頭道:“不過這件事如非大魔法師轉世提醒,我們也許怎麼都想不到這一點上。因為獵魔協會這幾十年來至少在文獻上沒有出現過一例叛徒。”
“沒錯,每一位獵魔者都是經過精挑細選才加入協會的佼佼者,最難能可貴的是每一位有資格獲得獵魔者稱號的人,其品行肯定是與其能力匹配。若不是分析一遍這事情的前因後果卻是有這個跡象,以及大魔法師轉世傳遞給我們的原件書信,恐怕誰都想不到協會內部居然會出現背叛。”
“對。所以說即使拋開大魔法師轉世立場問題不談,這件事也值得拿出來成立一個單獨議題。相信原件大家都還記得,我就不再這兒浪費時間來一一展示了。”說著,謝志義將那一份被於東水從堡壘中帶出來的信件擺在桌子上道:“有誰讓得這筆跡?”
“我不知道。”“我也沒見過”
峻熙和羽殤分別表態,而林遠則一臉疑惑地看著分會長。
“林前輩?這是什麼意思?我有很多文案可以佐證,這封信件的筆跡和我的一點都不像!”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畢竟如果是分會長叛變應該會鬧出更大事端。”林遠的眼神變得玩味:“不過我倒是想問問,你也應該知道我們三個都是外來者,你們分會內出的叛徒字跡為什麼還要交給我們辨認!”
“啊~”謝志義頓時滿臉通紅,連忙輕咳幾聲道:“我看諸位最近都有很認真地研讀過羅克郡城近期文獻,所以想要讓各位看看有沒有眼熟的。畢竟我雖然是分會長,但接觸檔案太多也會有些記憶混亂之類的······”
“行了,直接承認你沒想到這一點有這麼難嗎?”林遠一罷手道:“我倒是覺得可以去問問畢老,畢竟他是學院院長,經手過這裡獵魔者所有筆試試卷。如果記憶力好的話,應該可以看出點什麼來。”
“不過分會長不是說了嗎?畢老最近記憶有些迷糊了。”
“所以說從今天開始我們也要留意一下有沒有這種字跡出現。”林遠理所當然地說:“我記得我指導你時說過‘我們獵魔者有時必須像偵探一樣去發掘事件背後的真相’吧!”
“壓根就沒有說過好嗎!”羽殤叫到:“被總是憑空捏造教學記錄!”
林遠聳聳肩道:“那也只能說是你記憶不行。嘛,總之避開這件事不談(羽殤:我??···),掌握有這封文書也並不能百分百保證獵魔協會中有這樣所謂的叛徒。所到底這還是大魔法師轉世的一面之詞,雖說事實確有很多巧合,可若是要解釋為有奸細還有些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