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母伸手指向蘇知微,氣得手指都在顫抖,“你、你……”
江母最是耳根子軟,聽蘇知微這話是在維護她,反覆嚼了嚼味兒,覺得還真有幾分道理。
她便又不說話了,繼續喝杯子裡的茶。
韓母恨得牙癢癢,可江母不幫她說話,她卻也沒招兒。
“老姐姐,我們兩家的交情,不是別人一句話兩句話就能毀掉的。這不文安侯老夫人過壽,他家特意給我們家送來了請帖,我想著城兒也沒走仕途,結交這些人脈也沒用,便想到了硯哥兒。哎,我這番用心,怕是侄媳婦不會領情,反倒說我別有居心呢。”韓母說著嘆了口氣。
一聽這話,江母心思馬上活絡了。
那可是文安侯府老夫人的壽宴,當日去的定都是世家大族以及朝中大員和他們的女眷,他們江家若能攀附一二,那江家不僅面上有光,對兒子的仕途也有大大的助益。
“妹妹這話說的,她還能不領你的情。”江母先安撫了韓母一句,再衝蘇知微喝道:“韓姨母一心想著硯哥兒,你若也真心為硯哥兒,那就趕緊給韓姨媽賠罪!”
蘇知微冷嗤一聲,“賠哪門子罪,我可不覺的自己錯了!”
“連我這個婆母的話,你也不聽了?”
“婆母也要講道理吧。”
“呵,老姐姐,我就說吧,你這兒媳婦脾氣大得很,你性子軟和,未必能管教得了。”
說著韓母站起身,盯著蘇知微,轉了半圈走到她身後,突然抬腳踢了過去。
這一腳踢到蘇知微腿關機處,她一下沒站穩,結結實實的磕到了地上。
“哎喲,倒也不用賠這麼的大的禮。”
蘇知微吃痛了一下,撐著地要起,但韓母用手壓住了她肩膀。
“侄媳婦,以後跟長輩說話,可要恭敬一些。今日既你跪下了,便是有心悔改,那就多跪一會兒吧。”
蘇知微想起,卻不想這韓母的力氣很大,壓得她根本動彈不了,而江母仍舊喝茶,仿若眼瞎了耳聾了一般。
很好!
蘇知微一咬牙,“明鏡!”
她喊了一聲,下一刻,明鏡就從廳堂外衝了進來。見到這一幕,當即衝過去,一腳將那韓母踢開了。
那韓母被踢得撞到桌子沿兒,只聽咯嘣一聲,哪裡好像是給折了,疼得額頭立時冒出大汗來。
“哎喲,老姐姐,你兒媳婦要打死我啊!”
江母這下也不能裝了,趕緊起身過去扶住韓母,想扶著她坐下,可她腰疼得根本坐不下。
江母怒向蘇知微,“你……”
“婆母,寶桃還是由我來安置吧,想來夫君那兒也沒意見。”說完這句,蘇知微轉身往外走。
回到西院,她讓人將寶桃安置到了江家對過的衚衕裡,在那兒租了個小院子。
夜裡,江墨硯喝醉了回來,蘇知微哄著他去了寶桃那兒。他前腳剛去,後腳江映畫哪兒又鬧起來了。
“二姑娘拿著刀衝出去了,說要殺了寶桃!”守門的小廝急匆匆來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