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七哥?”郎溪問道。
邢桑看著眼前的木門,說道:“這麼久沒有出現的關津南,你們覺得他會出現在哪裡呢?”
豆豆驚道:“七哥,你的意思是關津南可能在這裡面?”
邢桑微微皺著眉,推門和郎溪以及豆豆走了進去。
這間房子裡非常凌亂,客廳裡被窗簾遮住了光,豆豆走過去拉開窗簾後,被眼前的一幕嚇得差點坐在地上。
窗簾後,還蓋著一塊布,邢桑和郎溪相互看了看,驚道:“整張人皮!”
豆豆忍住強烈的嘔吐感,說道:“這,難道是?”
邢桑嚴肅道:“關津南。”
郎溪說道:“七哥,這屋內的味道非常大。”
邢桑看了看四周,目光落在了廁所門口,她說道:“豆豆你回去,給週一說讓他帶著秩序管理科的同事過來吧。”
豆豆說道:“是,七哥。”
邢桑走在前面,側身警惕的推開廁所的門,就見廁所廁坑裡一池子的汙穢,有刺鼻的味道。
郎溪捂著鼻子,從門旁拿起一根木棒走到浴缸旁邊。
向不明液體裡攪動了幾下,撈起了一條長骨,看了看對邢桑說道:“七哥,成年男性的脛骨。”
“應該就是關津南。郎溪,你帶著這根脛骨回去讓付其餘檢驗。”
“這房子裡的怨氣非常大。”邢桑皺眉道。
郎溪點點頭說道:“是,七哥,你小心。”
邢桑說道:“嗯,我知道,你放心便好。”
郎溪走後,她走出廁所,坐在客廳裡一個破舊的沙發裡,閉上了眼睛自語道:“關津南。”
“你還有什麼要告訴我的......”
對於關津南來說,他想要從里弄裡搬出去,搬入一套二十四年的老房子,都是如此艱難。
他小心翼翼的給母親擦拭著身體,然後慢慢的蓋上被子,自己坐下來,深陷在沙發裡。
這一夜,在臨近凌晨3點的時候,他終於可以休息片刻。
關津南只是一個跑單幫的,有一個13歲的女兒,和始終對自己不滿的妻子,還有常年臥病在床,不能自理的老母親。
他的父親早在他幼時就因為意外去世了,當時定為工傷,但是東家沒有賠償,只給了他們家一座這裡弄裡的房子。
在那個時候,房子沒有任何用處,只有錢,真真實實的真金白銀拿在手裡才踏實。
而關津南的母親,為了兒子以後的婚事考慮,答應了東家的賠償。
自此關津南和母親就一直住在這棟在風雨飄搖矗立至今二十四年的房子裡。
關津南在沙發裡感到一陣眩暈,他迷迷糊糊看到妻子走過來。
似乎指著掐著腰指著他,在喊著什麼,他努力想挺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