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桑問道:“你的初衷是什麼?”
“自由,就是為了自由,我想把這個思想表達給所有人,我們不會被戰火所打倒。”
“亦不會被悲傷所擊敗,我們有強有力的武器。”萬寶寶激動地站起來說道。
萬寶寶摸索著邢桑的手,拉起來緊緊握著問道:“邢小姐,你是否還記得最初的自己?”
邢桑一怔,她呢喃的自語道:“最初的自己!”
她怎麼會不記得,她要親手將井中月緝拿歸案,讓他得到應有的懲罰。
“我,記得。”邢桑卻在說出這三個字時,忽然少了很多力量。
萬寶寶繼續說道:“只要你記得便好,永遠都不要忘記。”
“但是,你還要明白,這世間的正義不是隻要將該受到懲罰之人繩之以法就會變的安定和平。”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會有紛爭。”
邢桑說道:“我明白。”
“不,你明白的只是一個點,而真正可以結束紛爭,可以穩定一方的方法是人們的思想。”
邢桑疑惑的說道:“思想?”
“對,就是思想,這也是青蓮堂商會最卑鄙卻最有效的控制這些人們的手段。”
“控制人心和思想,有時比武力和武器還要有用幾百倍。”
“甚至,會奪人性命。”萬寶寶說道。
邢桑攥緊了檔案袋,她說道:“天色很晚了,你,你早些休息吧。”她很慌張的快速的離開了萬寶寶的房間。
萬寶寶重新坐了下來,她自語道:“邢小姐,希望你能明白我所說的話。”
邢桑回到自己的房間後,檔案袋被她隨意扔在了桌案上,她徑直的走進了臥室的書房裡。
萬寶寶的話卻扔在耳邊縈繞著,在邢桑看來,雖然萬寶寶看起那麼柔弱。
但是,她的話卻是有著力透紙背的力量,一個字一個字擊中了邢桑的心。
這種痛,讓邢桑從過去的回憶中走了出來,她的眼淚滴在了桌上。
河苑將邢桑端到嘴邊的酒杯拿到了自己這邊,問道:“你的初衷是什麼?”
“我說過,將井中月緝拿歸案,這是我邢氏家族一千年來的使命!”邢桑拍著桌子說道。
河苑微微笑了笑將杯中的酒飲盡,說道:“那就敬你的使命一杯!”
邢桑卻痛哭道:“可是,我尋了幾千年,卻只有零星的線索。”
“我怕我快要撐不下去,我總是問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做。”
“即使搭進去整個邢氏家族也要去追尋井中月,到底是為了誰?”
“為了邢氏家族?為了我自己?”
河苑說道:“黑暗遮蔽雙眼,便用心感知,你所看到的和所堅持的,都是你曾經的選擇,即便滄桑也要走下去。”
“你為的不是自己,也不是家族,而是這天下的人。”
“他們需要希望和光芒,你便是他們光亮的所來之處。”
邢桑怔住了,她看著眼前的河苑,那種熟悉的感覺又是這樣強烈。
“我們,是否在很久以前,就見過?”邢桑問道。
河苑站起身來,微笑的柔聲說道:“紅塵既是如此,我們曾擦肩,曾而望,卻不曾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