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桑分析道:“我想或許對你下手的人是甄輝,但是馬英卻不能告訴你。”
“因為他難以抉擇。”
“我明白,所以我假裝失憶,這樣他或許不會自責。”
“但是沒想到,他竟然在公寓建成後,選擇自殺。”萬寶寶按著太陽穴說道。
邢桑翻看著案卷說道:“案卷中的記錄是,著名影星萬寶寶家中失竊,丟失現金一百元。”
“盜賊未歸案,損失尋回。”
“萬寶寶因盜賊故意傷害,而摔傷頭部,導致失明和失憶。”
萬寶寶搖頭說道:“事實並不是這樣的,當日我仍是堅持回到了家裡。”
“我知道,馬英也會擔心那本手稿,所以我即便知道他在給我傳遞危險的訊號。”
“我回到了家中,卻是我在開門時就發現,盜賊已經進入了我的家中。”
邢桑問道:“他當時在何處?”
“那人在書房裡,應該是找那本手稿。”
“幸好,我那時已經將手稿藏在了圖書館中,但是他氣急敗壞。”
“將我推到在地上,頭磕在了沙發椅背上。”萬寶寶說道。
邢桑關切的說道:“萬小姐,我相信你的眼睛會有好的一天。”
萬寶寶微微笑道:“謝謝你,邢小姐。”
邢桑接著說道:“不過,我有個不情之請,或許這說出來有些唐突。”
“你請說。”萬寶寶說道。
邢桑頓了頓說道:“可否,請你帶我去一趟。”
“明日圖書館。”萬寶寶說道。
邢桑應道:“正是,但是你的眼睛,我知道很不方便。”
萬寶寶搖了搖頭說道:“無妨,這是我應該做的事情,馬先生已經離開。”
“剩下的就由我來完成。”
邢桑正在收拾著桌案上的案卷檔案,房間裡一時安靜了下來。
窗外電車鈴鈴的聲音劃過,邢桑站起身來,她說道:“我知道青蓮堂商會在這裡的勢力非常大。”
“這裡的人們對他們也有著近乎於愚昧的崇拜,那是一種根深蒂固的思想,很難改變。”
“可是你們仍然為了想讓更多的人們明白這些,而付出了很多甚至是生命,我有些困惑和不明白。”
萬寶寶聽到邢桑的話,溫柔的笑著說道:“邢小姐,我明白你的困惑。”
“曾經我也非常難以理解,我們這些想要改變現狀的人,是不是在做一件沒有意義的事情。”
“他們好像永遠不會明白,這個城市下的黑暗和腐爛早就滲透了他們的身心。”
“而我,好像也只會在熒幕前擺手弄姿,只會笑意逢迎,只會為了明日的一份薪水而發愁。”
“直到,我遇到了那樣一群鮮活和勇敢的人,他們同我一樣是年輕的。”
“然而他們卻是自由的,是思想、身體上的自由。”
邢桑看到說出這些話的萬寶寶眼中好似閃著光芒,非常耀眼和明亮。
“我曾站在鏡子前,看著那裡面的我,我質問我自己。”
“萬寶寶,你不應該這樣活著,你的血是熱的,你還記得當初做演員,拍電影的初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