災消難滿
“是,先生知道,這個駙馬爺的分量有多重要,那吐谷渾慕容氏,可是有數萬鐵騎啊。我倒是與幾位世族公子交好,可是世子那邊也……”宇文深有些作難了。
“公子確定公主是招贅駙馬,不是下嫁嗎?”蘭珺問道。
“這個……應該不是下嫁。”因為公主的身份太尊貴了。
“好吧,那就姑且稱駙馬爺吧。是,駙馬爺的分量確實重,那得看對誰了?”蘭珺有點賣關子了。
“先生此言何意?”宇文深不解。
“因為無論是誰做了這個駙馬爺,只要他是我大周人氏,結果都一樣。”蘭珺說道。
“再怎麼一樣,如果被世子那邊的人得了去,那慕容氏肯定會向著他的。”宇文深有點不以為然。
“向著世子也好,向著公子也罷,最後都是向著我大周的,只要向著我大周,我們就可以和齊國的抗衡時不至於後院起火,大冢宰極力促成陛下與突厥的婚事,不也為此嗎?至於那數萬鐵騎嘛?嘿嘿,公子要他做什麼,舉兵造反嗎?遠水解不了近渴啊!”蘭珺往前湊了湊說道。
“先生慎言,本公子萬無此心!”宇文深很惶恐。
“玩笑而已,公子何必緊張,再說了,大周和吐谷渾是邦交,不是臣屬,他們不會完全聽我們的。”蘭珺笑笑。
“話隨如此,但……但至少還是要爭一爭吧,不然,讓他們小瞧了我們。”宇文深還是不放棄。
“爭!當然要爭,不過不是要和世子那邊爭,而是要和其他國的公子去爭,公主的駙馬一定不能是外人,想必大冢宰大宗伯元欣肯定也是這個意思。公子欲謀大事,必須先顧大局,公子這樣識大體,至少大冢宰會看在眼裡的。”蘭珺說道。
宇文深緊接著問道:“先生說的是,那具體該怎麼做?”
蘭珺說:“派人盯住各國來使,不要讓他們使什麼見不得人的招數,尤其是突厥,上次擺陣惹的大冢宰很不悅,我怕他們料定無緣做駙馬爺,使詭計,出陰招。”
“恩,我這就派人盯住他們。多謝先生指點。”宇文深看了看桃園的景緻,還算是不錯,便說道,這院中景緻,倒也不錯,先生要一直住在這裡嗎?我看倒不如到我的府邸去吧,如果有事,可隨時向先生請教。”
“這裡挺好的,我答應了獨孤震他們來這裡做客,再說了,幫裡也有事情需要我處理,在公子那裡,多有不便,多謝公子好意了。”蘭珺婉拒。
“既然如此,那就隨先生,時辰也不早了,便不打擾先生了,本公子該告辭了。”宇文深起身。
“在下送送公子。”蘭珺起身,陪宇文深走至園中,邊走邊說:“公主之事,公子只要防患未然即可,切不可與世子相爭太激烈,因為公主的親事是冢宰決定的,冢宰肯定有他的道理,公子切不可打亂冢宰的步伐!如果真出了什麼事,公子出面化解,那慕容府豈不是欠公子一個大大的人情嗎。世子那邊,還要從長計議。”
“突厥膽子再大,也該有所收斂,畢竟是我大周國都之中。”宇文深走著說道。
“我也是猜測,並無證據,還是小心為好,出了事,大周便會丟掉一個盟友,損失太大了。”蘭珺很謹慎。
這時,宇文深轉過身來說道:“本公子明白,先生留步吧,以後本公子會常來打擾的。”
蘭珺欠身說道:“公子儘管來便是,在下隨時恭候。”
兩人施禮辭別,宇文深便高興地乘馬車回去了。
“幫主,這個人怎麼這麼囉嗦,來了好大一會都不走,嘰嘰歪歪的。”江風過來說道。
“這個人以後會常來的,而且他很聰明,不好對付啊。”蘭珺像是自言自語。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麼,說道:“江風,拿盆水來,江雷,設香案,取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