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願章密使能快點!”戴恩自言自語道,然後問道:“繡娘呢,過來看看是不是此人?”說完指著一具屍體。
那繡娘早已嚇的戰戰兢兢的,素日哪裡見過這樣的場景。湘繡只好強攙扶她過來,繡娘看了看那人的臉,說道:“能不能……讓我看看傷口,縫合的時候我沒看清他的臉。”
戴恩招了招手,立馬過來兩人將屍體翻過來,露出了傷口。繡娘仔細看了看,說道:“對。對,這就是我縫的,這就是我的針線。”
“這些人真是心狠手辣啊,行動太快了,我們剛有點線索,就被滅口了。不過這也讓恰好說明了這些人就是那也假裝災民行兇之人。”紀信分析說。
“那現在怎麼辦?”戴恩問道。
“立刻封鎖訊息,回去,看看那個活口的情況。”紀信說完,便出門上門,眾人趕緊跟上。
快馬加鞭趕回去後,發現章虎還沒有回來,紀信憲給宇文憲報告了具體情況,然後眾人只好在大堂等著。
過了很久,一直到天快亮了,章虎才急匆匆進來。
“怎麼樣?”眾人都起身問道。
“已經解過毒了,但是郎中說毒性太強,耽擱的時間也稍長,還沒醒過來,午後如若能醒,就算過來了。”章虎說道。
眾人聽罷,一陣擔心。此時紀信建議到:“殿下,章密使,當務之急,是先封鎖這個訊息,然後放出訊息說昨晚八人全部被毒死滅口,先迷惑對手,看看他們還有什麼動靜?”
“我看可行。”宇文憲贊同,章虎也點點頭。
“恩,那二弟三弟,你們去辦!”紀信說道。
這時,湘繡過來說道:“既然這邊已經有了打算,那小女子就先告辭了。”
“等一下,這天還沒亮,那人也一時醒不過來,這樣吧,紀先生,就煩勞你將湘繡姑娘送回去吧。”
“這……不妥吧。先生還有要事……我們自己回去就好!”湘繡一下子有點不自然了。
宇文憲繼續說道:“姑娘不必客氣,姑娘為我們提供瞭如此重要的線索,我們也是顧慮姑娘的安全,這裡有一切有我們,還是讓先生送你們回去吧。”
“湘繡姑娘,還是送送你吧!”沒等湘繡表態,紀信直接過來說道,湘繡便在沒有拒絕,便施了禮隨紀信出去了。
一路上,紀信親自駕車,坐在車廂前面,湘繡和繡娘坐在車廂中,後面跟著十幾人。大家都一路無話。
唯有湘繡,時不時地抬起頭來,透過車廂的簾子,溫情脈脈地盯著前面那個從容駕車的男人。他做什麼事情都是那樣的從容和自信,他好像什麼都懂,這世間怕是沒有可以難倒他的事情吧。真想這世間就他們二人,像這般一直慢慢悠悠地走著,他在前面駕車,櫛風沐雨,她安靜地坐著這裡,坐在他的身後,幸福地享受著這短暫而又永恆的安逸……
“湘繡姑娘,繡坊到了,您二位下車吧。”隨著紀信溫和而又禮貌的聲音,這一路的旖旎被徹底地打破了。紀信攙扶她二人下車後,那繡娘很知趣地很快進去了,門前,兩盞昏黃的燈籠下,有著他們二人……
“好了,到了。姑娘回去後好好休息吧,囑咐好那個繡娘,今夜之事半個字都不要透露出去,不然繡坊……和你都有危險。”紀信鄭重地安頓說。
“先生放心,我會好好安頓的,我們什麼都不會說的。倒是先生,整日都在外面和那些人周旋,更要注意安全才是。”湘繡說著,低下了頭。
“多謝姑娘,我會注意的,那我……就告辭了。”紀信施了一禮,便轉身欲走。
“唉……”眼看著紀信要走了,湘繡情不自禁地叫了一聲。
紀信轉過身來,問道:“姑娘……還有什麼事嗎?”
也許剛才的不自禁使得湘繡有點窘迫,她只好慌亂中說了一句:“先生保重……”
“姑娘也保重,最近還是儘量不要到外面走的好,在下告辭了。”紀信說完,便不再流連,轉身離開了。
看著那個消失在街口的身影,湘繡摸了摸自己的臉,呀!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燙?剛才的燈暗的很,他或許沒有看到自己飛紅的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