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的女兒還有一些宗親在他們的手裡,如果真的是第二種假設放走了他們豈不是相救無望了嗎?”
“如果我們現在俘虜了大魏王朝的皇子大單于你會怎麼去做呢?”
“當然是用來當作籌碼換點好處回來。”
“我們漢人也會這樣想的,以我看公主和你的宗親不僅不會受到任何的怠慢而且還會被奉為上賓成為將軍們所立戰功的證明,所以他們現在絕對的不會有任何危險的。”
“那麼我們現在要去的那個地方先生又是怎樣一種意思呢?”
“大單于我們的後方現在已經被大魏國的軍隊一窩端了,軍隊上下計程車氣肯定處在低落的氛圍內,更何況我們內部看似團結但是這不小的失敗定然會讓部族中的有些頭領心存歪唸的,所以大單于你現在非常需要一場勝利來重新樹立起在軍隊中的威望,大單于您想想看,如果大魏國軍隊留下的是支誘餌的軍隊,那麼我們面對這支人數很少的誘餌軍隊想要找一場勝利是不是會很容易做的到呢?”
大單于沒有作聲,陳先生說的話語他需要慢慢的去消化,雖然他沒有立刻徹底的消化完,但是他感覺陳先生說的很有道理,此次的後方失手似乎已經快要在軍隊的內部被看成指揮無能的笑話了。
大帳外又傳來了急促的馬蹄聲,又一匹探馬回來了。
“回稟大單于,我在西北方向發現了趁著夜色潛行的大魏國的軍隊,人數大概有數千人,從行軍的方向上看他們潛行的目的地大概是他們出發時的邊城要塞。”
大單于和陳先生很是默契的對視了一眼,大單于大聲的笑出了聲,很是狂妄的笑了。陳先生也笑了,不過他的笑沒有聲音。
沒有聲音的笑容通常都會包含著最讓人難以去捉摸的意思。
“傳令下去騎兵集合,目標西南方向。”大單于突然間開口說道。
“大單于是不是說錯進攻的方向了呢?”
“陳先生不是要我去進攻少數計程車兵嗎?”
“進攻少數計程車兵雖然成功的機率會大一些,但是並不代表可以完全的取得勝利,你應該傳令下去進攻西北方向才對。”姓陳的先生神情悠閒般緩緩的捲起了鋪在地上的絲綢地圖。
大單于的頭腦中迅速的閃爍了一點光芒。
“傳令下去騎兵集合,目標西北方向。”他的這個命令陳先生沒有阻攔,因為陳先生已經對著他微笑了,因為偷襲逃跑的軍隊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勝利,他們的目的本就是逃命又怎麼會去誓死決戰呢?
大單于的這個決定是剛剛才想到的嗎?其實這個決定他早就想到了,只是差陳先生的一個微笑而已罷了。陳先生現在不光微笑了,而且還對著一旁的一名身軀如鐵塔般計程車兵招了招手。
“燕塔將軍一會兒還要勞煩你在混戰中幫著尋找一下大單于的叔叔。”
“屬下明白陳先生的意思,我就是拼了性命也會救出大單于的叔叔的。”
“燕塔將軍你一定是誤會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讓你亂軍之中找到他之後然後趁亂宰了他。軍隊交戰刀劍無眼傷及無辜都是在所難免的事情,就算是錯殺了自己的人也是件很正常的事情了。”陳先生已經揣起了地圖,此刻的他正一邊說話一邊低頭細心的修飾著自己的指甲。他的話語是不是說的太過露骨太過直接了呢?
“這個?”被稱呼為燕塔將軍的人面露吃驚的神色說道。他的眼睛小心的望了一眼大單于。
“這個意思就是那樣一種意思了,你想久了也許就會想明白的,但是這件事情如果想明白了也不見的對你是一件好的事情,所以我倒是很希望你永遠都不要想明白。”
大單于的臉上是沒有任何表情的,他靜靜的看著陳先生,也許在他的心裡此刻想什麼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也許當一個人心中的秘密被人看穿之後都會是這樣的表情。
陳先生所說的話恰恰是他想說卻又不敢說在明處的話。這會是好的事情嗎?
慕容尚知道他們所在的位置被稱為雪狼谷嗎?他也許並不知道,他只是知道一場生死的較量也許真的要來了,因為此刻的他感到了寂靜,一種即使有風聲呼呼作響也能讓人感觸到的寂靜。
如果主帥和薛軍師知道他們就要遭受進攻的事實又會是怎麼樣的一種感覺呢?也許這種感受就像喝了美酒之後才知道酒裡有毒一樣的絕望。
這種絕望通常都會是很美的。好事和壞事之間也許都會在最後一刻瞬間翻盤相互成全,沒有到最後成功與失敗往往只是一瞬間就可以完全反轉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