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煙正笑的開心,看到闖進來的人,立馬收起了笑。來人瞪著許陽,慢慢貼近,抬頭瞪著他,許陽比他高出足足一個頭來,這麼貼著許陽,如果不抬頭,也只能看到他的下巴了。
許陽低眉瞅著來人,一臉的不屑,來人仰頭瞪著許陽,滿臉的挑釁。
門口這時進來三個年輕男子,一個個染著彩色的頭髮,身上雕虎紋龍,個子高高,雖沒有許陽般魁梧,卻也是結實壯碩。
三人看到許陽,齊問:“飛哥,有什麼麻煩嗎?”來人正是沈飛。
沈飛瞪著許陽,良久,悻悻的說道:“真是哪都有你,你又來幹什麼了?還沒抱夠嗎?”
許陽聽沈飛說話流氓氣十足,厭惡致極,甚至對他多說一句話,都覺得噁心,繞過沈飛,對夏如煙說:“我回去了哈,有時間,我還會來看你的?”
夏如煙從見到沈飛進門,就一直悶悶不樂,這時聽到許陽說下次還能再來看望自己,心中不禁一喜,臉露微笑,說道:“真的嗎?你真的還會再來看我麼?”
“你敢!”沈飛搶過話頭威脅許陽:“我警告你,你永不許再見夏如煙!”
沈飛說完,門口的三個年輕男子一下子將許陽圍了起來,個個磨拳擦掌,只等沈飛一個口令,就欲對許陽動手。
許陽心裡暗笑,這些人,他還真是沒放在眼裡。許陽瞅都沒瞅這幾個人,一雙眼睛就看著夏如煙,堅定的說:“我後天就過來看你,我以後每隔一天就會來看你一次。”
夏如煙大喜,眼波流轉,極盡開心,心中對許陽,又是感激又是欽愛。今天沈飛的到來,本以為許陽會很難堪,卻不曾想許陽不卑不亢,對強勢毫不畏懼,穿一身工作服站在那裡,形象卻無比高大,直勝眼前這幾個穿著光鮮亮麗的猥瑣男,一絲柔情不禁在胸中升騰。
許陽的性格倔犟無比,你硬他更橫,在杭州那個早晨,四個壯漢將他摁到地上,他都沒有一絲屈服,仍舊是怒目著牛哥。
許陽本來打算此次看望夏如煙一眼,也算是給了周姨一個交待,以後就不欲再見了,雖然夏如煙給他的印象極佳,但許陽深知,人家是快要結婚的人了。誰知道沈飛能在此當口威脅他,許陽心中一怒,我不但要再見夏如煙,而且要經常見。
沈飛見許陽如此硬氣,心中氣惱,這小子就是鐵了心的跟我做對了,再看夏如煙,那喜笑顏開的樣子,竟含脈脈之情,不禁勃然大怒。
沈飛心中怒極,面子卻平淨,上下打量許陽,一身清潔服,頭髮凌亂不堪,滿臉大鬍子,蔑笑道:“就憑你還想對夏如煙有想法,也不照個鏡子,看看你是啥德行,你配麼?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沈飛剛說完,身邊的三個年輕人就跟著鬨笑了起來,笑聲滿是譏嘲之意。
許陽毫不在乎,腰板挺的筆直,轉身就往外走,沈飛向三個年輕人使個眼色,四個人跟了出去。
到了醫院門口,沈飛對許陽叫道:“你給我站住!”許陽站定,斜瞅著沈飛,淡淡的說道:“你想怎麼樣?”
沈飛見許陽態度傲慢無理,竟用眼睛斜睨著自己,舊恨加新仇,心中著怒,上前就是一腳,正中許陽的左大腿。
許陽腿部中腳,卻面不改色,冷冷瞪著沈飛,冷冷的問道:“你想怎麼樣?”
三個年輕人中染著紅色頭髮的從後向著許陽的頭就是一巴掌,橫橫的說道:“小子你是誰?仗著誰的勢,敢這麼對飛哥說話。”
許陽心中怒火中燒,雙手不禁拳頭緊握,立在當地。
黃色頭髮的見許陽恁的硬挺,氣就不打一處來,上去就是一腳,踢在許陽的臀部,許陽咬牙切齒,瞪著這兩個彩毛,低沉著說道:“小紅毛,小黃毛,我記住你倆了。”
沈飛等人聽到,哈哈大笑,滿臉的輕蔑,小紅毛叫道:“你個土包子,你記住我們,你又能怎地?”小黃毛喊道:“你他媽的真是皮緊!”說完上前掐著許陽的脖子,用力一推,許陽一個趔趄,差點倒地,憑一股氣,硬生生站穩,怒瞪小黃毛。
小綠毛這時走向許陽,趁許陽還未站穩,用手搭住許陽的肩頭,說道:“你知道他是誰麼?他是你一輩子都惹不起的人。你識趣的話,快點下跪認錯,飛哥也許還能看在你鄉下人無知的份上饒了你,哥幾個也不會再為難你。否則,在北京,你再也無法生存下去!”
許陽看了小綠毛一眼,盯著沈飛,問道:“你怎麼說?”
沈飛咳嗽一聲,大大拉拉的走過來,皮笑肉不笑的說:“我也不和你這種人一般見識,你只要跪下,說你錯了,以後再見我就繞道走,並且以後再也不見夏如煙了,我就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