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許陽就將夏建彬和中年女人懷疑他的事情向山子陳述了一遍,山子很是氣憤,又埋怨許陽不聽勸告,以致惹上這麼個亂子,許陽只是笑笑,並不爭辯。經過這半天,兩個人也沒心情吃喝了,就近吃了碗麵,就回了住地。
剛到房間門口,就見兩個壯漢在此來回徘徊,見到許陽和山子,兩個壯漢點頭打了聲招呼,態度倒也和善。山子剛要譏諷幾句,就被許陽拉進了房間。
“這下好了,我們成嫌疑人了。”山子氣呼呼的說:“如果那個女孩不醒來,我們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許陽笑了笑,也不答話,心中也沒什麼主意,只想走一步看一步再說。
第二天兩人正常上班,那兩個壯漢也是遠遠跟著,許陽心知女孩醒來之前,都會被一直這麼盯著,雖然心裡不舒服,但見那兩壯漢對自己和山子並無驚擾,也就不放在心上了。倒是山子,一瞅到兩個壯漢,就氣不打一處來,嘮嘮叨叨沒完沒了,許陽也不以為意,只是一笑了之。
這麼過了一週,一天晚間,兩個壯漢突然不見了,許陽和山子正感奇怪,中年女人就來到了他們的住處。
看到許陽和山子,中年女人淡淡的笑了一下,似乎滿懷心事,許陽心裡一緊,莫非那個女孩出什麼狀況了?
只聽那中年女人說:“我女兒今天下午醒來了,她張開眼就跟我說了救他的人。”
許陽聽說,心裡鬆了一口氣,但見中年女人並不是十分開心,心裡納悶,就讓中年女人坐下,問道:“阿姨,我怎麼看你不太開心的樣子?莫非有什麼事情嗎?”
中年女人看了許陽一眼,又看了山子一眼,對許陽說:“小許,我可以這樣稱呼你嗎?”
許陽點點頭,說道:“你想怎麼稱呼我都可以,我們出來打工的也沒這麼多講究。”指著山子說:“這是山子,我的朋友,我們倆一起在北京打工。”
中年女人向山子點了點頭,說道:“我姓周,以後如果不嫌棄,你就叫我周姨吧。”
許陽點了點頭,叫了聲周姨,就聽周姨接著說道:“你救了我的女兒,我們卻反過來懷疑你,心裡很是過意不去,但是也請你體諒體諒我們當父母的心,當時女兒出事了,我都六神無主了,很多事情也無暇細想,所以有什麼不周不到的地方,小許你也不要見怪。”
許陽笑了一笑說:“這倒沒什麼,你女兒醒來了就好,她沒什麼大礙吧?”
許陽話剛問完,就見周姨雙眼噙滿了淚。許陽心中不解,卻也不知該如何相詢,就讓周姨在自己的床上坐下。
他和山子的房間很小,只有兩張床,一個衛生間,兩張床的間距很小,周姨坐下,許陽和山子就無地方可坐,兩人站在窗邊,跟周姨說話。
周姨從身上掏出一個絲帕,擦了擦眼淚,說道:“我女兒倒是沒有什麼別的傷,唯獨額頭被劃傷了,劃了一條十來公分的口子,幾乎是毀容了,我現在都不敢告訴她。”話沒說完,雙眼又已紅了。
“啊”,許陽一聲驚呼:“那天見她滿頭滿臉都是血,卻沒有想到會傷的這麼嚴重。”
周姨抽抽噎噎的說:“我女兒大婚在即,卻發生了這種事,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擦了擦眼淚接著說:“女孩子都把她的臉當成第二個生命,我女兒現在躺在床上,尚不知道自己傷的這麼嚴重,如果知道自己的額頭有一條這麼長的口子,我真是不敢想象後果了。”
許陽和山子對望一眼,心裡也跟著悸動著,卻不知該如何安慰周姨。
周姨坐在許陽的床上,抽噎了一陣,擦乾了眼淚,情緒稍適緩解,呼了一口氣,對許陽淡淡的一笑,歉然說道:“真是不好意思,我女兒的事情也讓你們跟著著急。”
說完站起身,看了看許陽的住處,說道:“你們兩個大小夥子,住這麼個小的地方,能行嗎?”
許陽笑了笑說:“這個房間已經不錯了,現在房費那麼高,我們也是沒什麼可挑剔的。”
周姨點了點頭,從手提包裡拿出一張房卡,遞向許陽,說道:“這個酒店是我們公司旗下的,你們先住著吧,不收費用,就當是阿姨對你們的感謝,你們住多久都行,那裡的環境還是可以的。”
許陽不接,對周姨說:“我們無功不受祿,救你女兒那只是一個巧合,無論是誰遇到這種事情都會伸出援手的。所以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周姨見許陽堅辭不收,就收回了房卡,放回了包裡,接著從包裡拿出了一沓嶄新的人民幣,看厚度應該是一萬塊錢。
果然聽周姨說:“這一萬塊錢你要收下。阿姨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覺得心裡圖個安穩。”
山子看向許陽,欲言又止。許陽又笑了笑,堅辭不收。
周姨收回一萬塊錢,心中對許陽甚是讚許,小夥子通情達理,又不貪財貪物,很是難得。
周姨笑了一笑,遞給許陽一張名片,對許陽說道:“那就算阿姨欠了你一個人情,不過阿姨還想再欠你一個人情,不知道你能不能答應?”
許陽接過名片,看到名片上寫著:地博集團總裁周雙。心中一跳,雖然他並不知道地博集團是什麼樣的集團,但是看周雙這樣文文弱弱的一個女子,說話總帶笑的,怎麼也想象不出來她是總裁的身份,在他看來,總裁都是橫橫的那種,絕不是周雙這樣的平易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