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走了過來,怒極反笑,看看山子,又看看沈飛,說:“兩位老大,要不騰出個地方來?你們先打上一架,然後再說話?”
“山子你鬆手了。”許陽也是著急,他知道山子的脾氣,山子是個吃軟不吃硬,你硬他更橫的人,這點和許陽脾氣相似,因此兩人才更加交心,所不同的是,許陽經歷了一次生與死的考驗,沉穩了不少。
警察將山子和沈飛攆到了門外,不允許兩人再進來,沈飛雖然不願意,卻礙於中年女人的面子,也不好多說什麼。兩人站在門口,就這麼你瞪著我,我瞪著你,誰也不服誰。
警察將許陽和中年女人帶到辦公室,雙方落座,警察就將許陽的情況向中年女人做了介紹。
中年女人對許陽說:“小夥子你別多想,因為我的女兒現在尚在昏迷當中,發生什麼事情了,我們都不知道,而你是在她昏迷之前唯一近距離接觸到的人,因此我們難免要對你有多一點的想法。”中年女人雖然話說的客氣,但許陽聽得明白,還是對他有所懷疑,心中不禁有氣,這救個人怎麼還救出麻煩來了,怪不得山子當時阻止他。
許陽不卑不亢,淡淡的說:“那阿姨,您想怎麼辦?”
中年女人見許陽有了情緒,便陪笑道:“阿姨並不是想怎麼辦?等我女兒清醒過來了,真相自然也就水落石出了,只是現在我女兒還人事不知,因此也只能委屈你幾天了,等到她醒來,一切真相大白了,果然與你無關,阿姨一定會給你個交待,行不?”
許陽耳聽中年女人雖話說的卑軟,但見疑之心卻很盛,心中氣惱愈增,但看中年婦女的笑臉,卻也不好發作。許陽就默默的坐著,也沒答話。
“跟他廢什麼話?”話音未落,門外就走進一個人,大著嗓子說道。
許陽抬頭看去,見此人50來歲,生的也是異常魁梧,好似山子的模樣,只是面相雖然威嚴,但是眼神閃爍,深不可測,絕不似山子那樣淳樸乾淨。
中年女人見男子進來,趕忙站了起來,陪笑著說:“你怎麼來了?”
中年男子看了女人一眼,說道:“我女兒出這麼大事兒,我能不來嗎?”聲音粗豪,雖然不是刻意的大聲喊話,就這麼隨意說出來,也讓人感覺耳朵發振。
中年男子說完,就用眼睛打量著許陽。警察站起身來,問中年男子:“你是…”中年女人接過話:“這是我老公夏建彬。”
夏建彬向警察點了點頭,說道:“我女兒現在昏迷在床,生命垂危,我希望這個小夥子能暫且留下,等我女兒醒來,一切瞭解清楚,再做打算,不知可行不可行?”
警察搖了搖頭,說道:“經過我們初次調查,你女兒所受的傷,並不是許陽所致,你女兒是被車撞傷的,而他們並沒有車輛。”
“我女兒是被車撞的不假,但是怎麼敢肯定就和這個小夥子沒關係?”夏建彬粗著嗓子問道。
警察看著夏建彬說道:“現在你的女兒沒有醒來,道路監控系統又在那天恰好進行升級改造,我們會接著調查的,但是在調查結果出來之前,我們也不可以將人私自扣押。希望你能理解我們的案件程式。”
“你們的辦案程式我不懂,但是這個小夥子應該不是本地人,如果事實調查清楚,確實與這個小夥子有關係,而這個人跑了呢?”夏建彬眼睛看著許陽,對警察說道。
許陽聽罷,再難忍住,嚯的一聲站了起來,對夏建彬說:“你放心,在你女兒醒來之前,我一定配合。我的住處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我就在一個賓館住,你可以找人24小時盯著我,直到真相水落石出。”說完就向門外走去。
中年女人還想向許陽說幾句好話,安慰安慰許陽,夏建彬向她一瞪眼,她趕忙收回話,低著頭訕訕的站在那裡。
許陽走到門口與山子會合,夏建彬與中年女人也跟了出來,許陽將住處告知了夏建彬,山子奇怪,就問許陽:“你幹嘛把我們的住處告訴給他們?”許陽不答,拉著山子的胳膊,說道:“回頭我跟你說。”
走到沈飛的旁邊,許陽看了沈飛一眼,滿臉輕蔑,狠狠的說道:“這一拳我先給你記著,你等著。”
沈飛看許陽目露兇光,心中一嚇,退後兩步,結巴的說:“怎怎怎麼的?”
許陽輕蔑的一笑,看了看夏建彬,看了看中年女人,又看了看沈飛,轉頭拉著山子,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