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怎麼辦?你這車不知道從哪劃的,憑什麼怪在我們的頭上?”山子氣極,聲音都有些發顫。
與戴著墨鏡的男子一塊來的其餘兩個人,見山子這麼不敬,衝向山子就要動手,男子將手一擺,兩個人便及站住。
男子用鼻孔笑了一下,噴出一團煙,將手中尚有一半的香菸扔到地上,伸出腳在菸頭上扭了幾下,一雙黑皮鞋呈光油亮。
抬頭看了山子一眼,滿臉的不屑,又盯著老者,緩慢的說道:“我的車子開出來的時候是好的,到你們這刷完車,就這樣了。我不找你們,我找誰?”
老者咳嗽一聲,說道:“我們在這刷了四年的車了,不下千輛,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問題,你如今要找我,我又該如何處理?”
“如何處理?很簡單,我也不為難你們,我這車這道劃痕修補如初,得六萬多,但我看你們也不容易,也不像個有錢的人”,男子輕描淡寫的說道:“我也是個講理的人,誰讓我到你這刷車來了?我也有責任,我願意承擔一部分,你賠償我五萬塊,我就不追究了,這事就到此為止。”
男子話一出口,山子等十來個人就炸了鍋:“五萬塊?憑什麼啊?你這什麼車,小小一道劃痕就張口五萬塊。”
“你…你…你們這群土…土…土包子,懂個毛…毛…毛…”這個毛字好難說,憋了半天,好容易接了下去:“…線,我…我…我們這是奔…奔…賓士,當…當…當然貴…貴…貴了。”胖子當真結巴的厲害,不過還是把一句完整的話說完了,不禁有些得意。
瘦子從男子到來後,就一直顯得很拘謹,也不幫胖子接話了,一直默不作聲。
“不要說五萬塊,就是五塊錢都沒有。”山子粗著嗓子,沉聲的說道。
“你怎麼說?”男子看都沒看山子,眼睛緊緊盯著老者說道。
“這個責任,我們不能平白無故的就背上了”,老者說道:“我看,我們還是報警吧,讓警察來分說分說。”
男子臉一沉,說道:“你要這樣說,那好,可別怪我了,從此以後,你們別在這幹了。”
“你以為你是誰,說不讓我們在這幹就不在這幹了?你誰呀?”山子戟指怒目,衝上前來。
男子將手又一擺,身旁兩個壯漢一起衝向山子。一人衝向山子,照面部就是一拳,另一人揪住山子的衣領,就將山子摔倒在地。
這兩人說動手便動手,只舉手投足間,高高大大的山子就被打倒在地,速度奇快,一看就是訓練有素,旁邊九人除了許陽,都愣住了,沒有一個人再敢說話。
山子在這些人當中,一直被視為主心骨,因為高大粗壯,有個什麼事都由他來撐腰。如今這撐腰的人都沒看清楚怎麼回事,就已被人打倒在地,甚至連反抗一下都不能,不禁氣餒。
老者見山子被打倒在地,大急道:“你們怎麼還動上手了,還有沒有王法了?”
“王法?”男子五人大笑起來。收了笑,男子冷冷的對老者說:“有錢有人,就是王法。”對胖子等四人說:“給我砸,誰再敢阻擋,就給我往死裡打。”
老者大急,伸手阻攔,被胖子抓住肩頭,推倒在地,山子見狀,恨得咬牙切齒,奮力從地上爬起來就要拼命,早被兩個壯漢死死按在地上。
山子臉皮緊緊貼在地上,無法動彈,忍不住破口大罵,氣極之下,淚珠滾滾,卻一點力氣也使不上。
其餘八人被兩壯漢氣勢所迫,呆呆站在當地,一動都不敢動。
胖子和瘦子各從地上搬起一塊山子等人平時休息時坐的大石頭,就欲向那幾口水缸砸去。
“住手!”一聲斷喝,氣勢如虹,只見許陽不知從何處拿來一根長鐵棍,雙手持住,立在水缸前面,嗔目切齒,胖子和瘦子被許陽的氣勢所懾,頓在當地,不敢前進,手中毋自搬著大石頭。
許陽持棍一指戴默鏡的男子,怒火中燒,大聲吼道:“你還認得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