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將軍,你先出去吧!這裡,由我一人來守著就行。”
如今,天色已暗,孫宥又守好一段時間了,瞧著郟致炫這裡也沒出什麼太大的問題,就想著,再這麼一直守下去也不是個法子,還是讓御軍的領頭,先回去站崗。
而且,就連孫宥都發話了,牧將軍也沒有多言,服從道:“好!那殿下有事,你就喚我,我就守在門口。”
“行!你先去吧!”孫宥坐在凳子上看著郟致炫。
牧將軍點了下頭,便離開了,重新回到崗位上站著守夜。
過了好一陣子, 孫宥實在困得不行,便睡了過去。
不料,這一睡,竟睡到了巳時過半,快到午時,恰好,有位奴人將午膳端了過來,順道將他喚醒。
“何時了?”這時,孫宥剛醒,正處於迷糊的狀態,他用手臂擦了擦圓眸。
端來午膳的奴人道:“剛到午時。”
“哦,午時了。什麼?!現已是午時了?”孫宥圓眸一睜,將目光轉移在郟致炫身上,而此刻,郟致炫依舊在這睡夢中,未曾醒過來。
他算是鬆了一口氣:“先將午膳放在桌面,你先下去吧!”
“是!”奴人說完,便告退了。
過了午時,即將步入未時了,郟致炫仍舊未醒。
此時,郟致炫不知是怎麼了?
他的頭左右不停地晃動,拳頭緊握,指尖好似在掌心落下疤印,面色慘白,冷汗卻不止地往外冒,口中總在唸著“父皇,不要”。
見了這一幕,孫宥拿起毛巾,幫郟致炫擦汗,突而,大喊了一聲“父皇”,圓眸一瞪,立馬坐了起來,似乎被嚇得不輕啊。
孫宥也被嚇壞了,便問道:“殿下,你沒事吧?”
原來,郟致炫是因為做了一個噩夢,才嚇得他直冒冷汗,而這個噩夢,恰好就是與他父皇之間有關。
醒來後的他,久久不能平息,還正“呼呼”地喘著,緩了好長一段時間,才恢復過來。
孫宥擔心道:“殿下,你沒事吧?”
為不讓孫宥擔心,郟致炫搖了搖頭,答道:“沒事,現在幾時了?”
“午時了。”孫宥道。
“昨日,父……父皇可有來過?”他還是忘不掉父皇的事,又再次問起。
孫宥一下子愣住了,可又不得不告訴郟致炫,吞吐道:“沒……沒有,是今日卯時才有奴人來稟報說,陛下這三日之內,都不會再來了……”
一聽不會再來了,他就一下子躺了下去,一頭砸在了枕頭上,瞬間愣住了神,心道:看來,父皇已經徹底不要我了。
“殿下!”孫宥立刻著急了起來。
郟致炫抬了抬手勢,示意讓孫宥不要為他擔心,他躺了好一會兒,又瞬間坐了起來,將鞋穿好,又更了衣。
本以為郟致炫會恢復如初,不料,孫宥卻發現是自己想多了,郟致炫急匆匆地衝向寢殿,他只能一同跟了上去。
“殿下!你還沒吃午膳呢。”孫宥喊道。
郟致炫沒有回答他,便一直跑到了他的書房。孫宥見郟致炫一直這麼急匆匆地跑著,便也只能跟了上去。
進了書房後,只見郟致炫的書房,與其他皇子的書房有些與眾不同。
在椅子後面有一個很大的木櫃,是用來裝各種藥物的。而在桌子左側放著的是書架,都是關於藥材以及草藥的書籍。很多書籍都是從御書房拿回來,放在這裡來給郟致炫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