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史以來,郟致炫從未受過如此之大的冤屈,有怨卻不能訴,這樣的委屈只有他自己知道。
換作是從前,皇上都會聽他的解釋,可這一次,竟不聽他的解釋,就早早定下了罪,還將他禁足。
郟致炫失望的道:“母后,兒臣知道這一次兒臣做的是有些衝動了。可卿王說的那話,兒臣實在忍受不了。母后,您能明白兒臣的苦衷嗎?”
說著,他的眼淚總是不禁地往外流,擦了一遍又一遍,再道:“今日,父皇訓兒臣時,兒臣本想解釋,可為何,為何父皇不願聽兒臣解釋?母后,你說,兒臣是做錯了?”
一陣清風吹過,劃段了幾片紅木棉葉,它們慢慢飄落下來,有一片紅木棉葉正好落在了郟致炫的肩上,好似他的母后在與他說了什麼。
郟致炫拿下肩膀上的那片紅木棉葉,看著這片葉子,又看了看紅木棉樹。
“母后,你可是想對兒臣說什麼?”郟致炫扶摸紅木棉樹。
正處於低落狀態的郟致炫,傷心地哭了,但卻沒有哭出聲來,只是默默地流淚。好似被淚水浸溼了內心,讓他無力哭出來。
而陸王,正趕往玉祁宮而來。
“陸王殿下!”御軍們異口同聲道。
陸王到了玉祁宮外,發現有許多御軍守在門口。他便前去問了來:“你們……怎麼都站這?”
御軍的領頭站出來說道:“陛下有令,即刻起御王被禁足三日。我等將在此保護御王殿下。”
陸王點了點頭,便明白了,看來,御王還是被懲罰了。
此時的郟致炫,雖坐在後院的紅木棉樹下,但依舊能聽見御軍的聲音。便知道是他的五皇兄來了,他立即站了起來,跑到自己的寢殿去。
剛到達寢殿,就把門與窗關得嚴嚴實實的。郟致炫如此作為,好似生怕他的五皇兄看見。
而孫宥,知道郟致炫是個什麼樣的人,所以就遠遠跟著他。從而,又不讓他發現。
這時,陸王已走進了玉祁宮。
陸王滿大廳的找,邊喊道:“七弟,七弟,你在哪呢?”
一直走到了寢殿門口,卻發現孫宥正好站在門口,卻不進去。
原來,郟致炫把自己關在寢殿,就是不想讓他的五皇兄看到他如今這般落魄的模樣。
郟致炫不僅如此,還躲在角落,抱著膝蓋,坐在地上。連哭的聲音,都只有自己才能聽到。
陸王叫了一聲:“七弟,皇兄來看你了。”
寢殿內好似無人一樣,竟沒有傳出半點聲音。郟致炫即使聽到了,他也躲在角落裡暗自神傷呢。
孫宥看著緊閉的門,發現還是沒有傳出半點聲音。他便拉著陸王,離寢殿遠一些,先跟陸王說句話。
孫宥說道:“陸王殿下,我家殿下正傷心著呢。您要不先回去,我留下看他便好。我家殿下傷心時,可是,任何人都不得打擾的。他的倔強脾氣,你懂的。”
陸王仔細想了想,確實是這樣,道:“那,好吧。有什麼事,記得第一時間告訴我。”
“嗯,我明白。陸王殿下,慢走!”孫宥沒有去送陸王,而是一直守在這寢殿門口。
等了好久的一段時間,郟致炫終於要出來了,他推開房門,走了出來。
郟致炫的眼眶都被淚水給浸紅了,眼部的周圍顯得好腫,眼睛無神,且顯得有些迷離,他的臉上沾滿了淚水,鼻子也變紅了許多。
孫宥從懷中掏出了一條手帕,遞給了郟致炫。
郟致炫接過手帕後,便拿來擦眼淚。他問了一句:“五皇兄呢?”
“陸王,他走了,我讓他先回去了。”孫宥答道。
郟致炫用含著淚水且沉重的聲音,說道:“也好。去給我拿盆水來。”
孫宥便讓那些在玉祁宮的奴人,去拿了一盆來。
郟致炫再次走入了寢殿,坐在他的床上,等待奴人把水拿來。
誰知卻是一位婢女把水盆連帶手巾,一起端了進來,孫宥把一張凳子放在床前,婢女便把水盆放在凳子上便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