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雞報曉,曙色歸還,清風拂過花冠,芬香與清風相融,帶著幽香掀起樹葉的寧靜。
枯葉不經風的勁吹,飄落而下,柳清憐伸起懶腰,那樹葉飄落在他髮間,柳清憐理了理黑髮,站起身來。
將面具戴上,望著明亮的天空,再看向地上數千顆已經變成普通石頭的靈石。
如今聚靈期的修為已經鬆動,過不來多久便可以到化靈境,當年兇手的實力……
想到此處,柳清憐不禁一嘆,女帝的實力何等強大,即使柳清憐使用蓮笛,女帝也可以隻手滅他,而且女帝提起兇手的時候,表情有些擔憂,那兇手實力自然不在女帝之下。
這些天精力都放到凡塵雜事上,如今想起修仙界的事,竟感覺那麼遙遠。
只要和金丹閣做好交易,自己便去學院好好修煉,再去宗門,如此想來,七年時間,彷彿綽綽有餘。
柳清憐往院外走去,先去寒月那裡,看看那位姑娘如何了。
出了院門,繞過幾個小道,便來到寒月的院外,此刻寒月院中卻是傳來雜吵聲。
柳清憐推門而入,只見整個院子十分雜亂,寒月和苓彩兒站在院中兩邊,苓彩兒身上傷口裂開,導致衣物上又沾了一些鮮血。
寒月見柳清憐進來,立馬往柳清憐跑來,抱著柳清憐的右臂,腦袋靠在柳清憐肩上,兩隻小手搖著柳清憐的右手,帶著哭腔,委屈地說道:“哥,她欺負我,我救她她還欺負我,你看。”
寒月又把自己左手伸出來,只見左手有道劍傷,還在流血,柳清憐看見後臉色立馬陰沉了下來。
下一刻,柳清憐已不在原地,瞬息之間來到苓彩兒面前,一手掐住苓彩兒的喉嚨,苓彩兒雙手抓著柳清憐的手想要掙開,卻只能無力地扳弄著柳清憐的手。
柳清憐深深知道自己能有今天是寒鋒給的,若不是寒鋒,自己可能還在東洲被人追殺或是已經死了,對柳清憐來說,寒鋒是他的恩人,而寒月是寒鋒交代給自己最重要的人。
柳清憐此刻眼中已經有了殺意,腦海中不知不覺出現了那日仙盟攻打雲夢閣,還有辛雨長老她們的死。
此刻柳清憐的手慢慢掐的更緊,苓彩兒滿臉漲紅,小腿輕輕蹬著,寒月立刻衝上來將柳清憐的手抓住,說道:“哥,不能殺她的。”
寒月看向柳清憐的眼睛,這一刻竟感覺眼前的“寒鋒”十分陌生。
柳清憐慢慢鬆開手,苓彩兒撲坐在地上乾咳幾聲,柳清憐搖著頭手指按住太陽穴。
緩過來後,柳清憐看向苓彩兒問道:“原因?”
苓彩兒也看向柳清憐,眼中帶著濃濃的恨意:“什麼?”
柳清憐往苓彩兒方向靠近一步,冷聲道:“我救了你,你為何還要傷害寒月。”
苓彩兒看著柳清憐,手指著寒月,苦訴道:“是她先向我動手的。”
柳清憐順著苓彩兒的手看向寒月,寒月頭低著,好似一個做錯事的小孩。
“寒月,你為什麼要向她動手?”柳清憐問道。
寒月兩隻小手互相玩弄著,聲音輕輕的:“她,她是仙丹閣的人嘛,所以我就……”
柳清憐又看向苓彩兒,問道:“你是仙丹閣的人?”
苓彩兒沒有說話,寒月拿出一個令牌,走到柳清憐旁邊,遞給柳清憐,道:“哥,你看,這是仙丹閣的令牌,還是閣主令呢,今天早上她醒了我才看見呢,要是早些發現就不救她了,哼!”
柳清憐拿著令牌盯著苓彩兒,此刻自然理解寒月為何忍不住向眼前的女子動手了,仙丹閣之前使寒家雪上加霜,所以寒月自然對仙丹閣有敵意。
柳清憐帶著友善的語氣問道:“姑娘姓氏可否告訴在下一二。”
“苓彩兒,你們拿著令牌去仙丹閣報我的名字,想要什麼東西就給他們說!”苓彩兒看著柳清憐道,此刻將柳清憐他們當成愛財之人。
柳清憐輕輕一笑,閣主令,動動腦子就能知道,苓彩兒肯定不是閣主,但肯定閣主的女兒。
柳清憐將剛剛掐住苓彩兒的手伸出來,手中還包裹著薄布,此刻傷口裂開,隱隱有血流出:“彩兒姑娘,你說如果昨天我不及時出手,你現在是不是已經是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