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遊從太虛秘境出來之後,竟然遇到來自閩省之人的伏殺。
但其控制江遊的五個勾爪法器此時就困在惡龍身上的細絲,被江遊周身一震就斷裂開來,那腳下有腐蝕之力的黑色光柱,在江遊氣血一衝之下,法陣直接裂開,讓他從容的從中走了出來。
對面的青年男子見狀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他可從來沒有對能來聖樹之人的實力有輕視,這勾爪法器乃是他在閩省的一處邪異的媽祖廟中所得的三陰蜈蚣爪,他當時為了得到,不惜對同行之人背刺,把隊友全部血祭給那神像,這才從神臺上取走了那幾件法器。
在以往,一隻三陰蜈蚣爪就能把武者身上的氣血定住,他這次一出手就是五隻勾爪,可謂是對江遊極為重視了,但竟然還是被此人輕鬆震斷,這武夫的氣血和體魄怎的如此恐怖,難道是已經邁入了那傳說中的罡勁不成?
還有自己這黑煞陣,最是剋制武夫,黑煞一卷,血肉皆要化為膿水,尋常化勁武者中招,也要拼老命才能從中脫離,而此人邁步就出,沒有對他造成任何損傷,此人難道會是領域強者不成?
不,領域強者不可能此時還在這裡逗留,一定是這人一身的手段全部都在錘鍊體魄上了,是一個純粹的體修,就是一個肉靶子,自己只要用其他手段,就能將其擊殺!
這黑衣青年心思百轉,立刻就朝後一退,同時手上銀光一閃,一支銀梭就破空飛來。
江遊見狀,大手一抓,就把銀梭穩穩的抓在手中,黑衣青年冷笑一聲,隨即手上法訣一掐,銀梭尖端飛出一道銀光,直朝江遊眉心而去。
黑衣青年在知曉江遊體魄的強大後,就針對江遊的精神出手,一個人的時間,資源是有限的,不可能面面俱到,既然他體魄強大,那精神力就是弱點。
這銀梭和江遊距離極近,發出銀光之後,一下就飛入了江遊眉心,泥丸穴中一道銀光飛來,本想是摧毀江遊的泥丸,但一進來,還不用太虛鼎出手,紫色的湖水捲起一道浪花,就把銀光衝散。
在黑衣青年眼中則是,銀光飛入江遊眉心之後,江遊還是毫無反應,笑吟吟的看著他。
“此人果然還有精神防禦的手段,是啊,他又不是蠢貨,自然清楚自家的弱點所在,多加防範也是正常,一鼓作氣,將此人精神防禦撕開!”
黑衣青年一咬牙,不惜血本的飛出六根金梭出來,心中還在想,此人身上的造化要是還不如自己的消耗,那這次可真就是虧死了。
精神功法本就難得,更何況這種專門針對精神的法器,此人一口氣打出六根比銀梭品質還要再高的金梭出來,已經是財大氣粗了,江遊一把將手中的銀梭捏碎,看到那金梭直接在空中化為精神力金光,也不敢再託大,眉心紫線浮出,頓時精神湖水激盪翻滾,發出迷濛的紫光一掃,直接將四道金光磨碎,還有兩道沒有攔下,飛入泥丸。
鎮壓在泥丸的太虛鼎猛地一震,太虛之氣飛出,將兩道金光掃滅。
太虛鼎玄妙強大,有鎮壓,破滅,護身之神效,因為無法進入江遊的神魂,不能防禦神魂攻擊之外,其他手段皆能應對。
黑衣青年從江遊發出的紫目神通中窺見了他精神湖水的澎湃的影子,頓時面如死灰,此時的他哪裡還不清楚,自己是踢到鋼板了,別說殺人奪造化,自己能逃命,就是好的。
此人也是果斷異常,清楚了江遊實力,直接從懷中飛出了一顆紅色寶珠,寶珠籠罩在他頭上,就有挪移虛空之力傳來,這時太虛鼎從江遊泥丸飛出,周身一震,立刻就把這挪移之力震碎,寶珠也隨之不見。
黑衣青年立刻就知道到了拼命的時候了,他能來到聖樹,還敢做出伏殺之事,自然是不會缺乏背水一戰的勇氣,身軀頓時化為一團黑煙,煙中飛出三把匕首。
江遊眼睛一眯,就在其中一把匕首上看出端倪,冷哼一聲,身形已經出現在那把匕首之前,一拳打出,在匕首被他拳力打碎的時候,江遊察覺到上面的那道血影竟然瞬移到旁邊的匕首上,隨即一掌拍出,將那把也同樣拍碎。
這時,已經飛到江遊身後的最後一把匕首突然繞起血色的火焰,黑影青年的身影憑空出現,抓著血焰匕首就朝著江遊後頸刺來。
“竟然可以在三把匕首中隨意瞬移,這就是你的神通嗎?”
江遊感知到後脖頸的一股寒意,知道此人這最後的底牌,是能破開自己的體魄防禦的,但他也不轉身,正好試試太虛氣的威力。
白色半透明的太虛氣從鼎中瞬間飛出,眨眼間就將青年籠罩,飛在空中的青年就覺得自己好似被山嶽鎮壓,猛地從空中砸在地上,他吃力的想要撐起身子,但就聽的骨骼啪啪作響,絲毫做不到。
這太虛之氣當時連自己全盛之時都能鎮壓,鎮壓此人輕輕鬆鬆。
江遊轉過身看著那青年道:“就這樣了嗎?那就到此為止了!”